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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张著嘴巴“啊”了一声,趴了下来。这个问题提得有水平,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方言看著他的身躯趴在床上,衣服垂著,忍不住用脚去碰──当然没有任何触觉,如同碰到空气。魁却转过头,看著他,眼神有些游离。
方言缩回脚,盘腿坐著,低头作沈思状。
魁笑:“也许是因为你有这个感知吧。一般人看到雷鹰和牵念,可能只会害怕或是厌憎,不过你因为见多了,然呆和虾米,扬晚和藤,艾亦和瑾,雷鹰和牵念,所以自然就会想到他们有……奸情……呵呵,对了,有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
“什麽?”方言一身都痛。他本来不是爱锻炼爱动的人,这几天操劳过度,浑身不得劲。
“那个小雾,想请你弄个聚会,就是请那些人一起玩,去你修行的山上也可以,来这里也可以,他要请个朋友来,呃,他喜欢的一个人……呵呵,不好意思,也是个男的。”
“怎麽?要把直的掰弯吗?”
“不是,那家夥本来就是弯的。我跟你说,小雾前世的前世的前世,啊,我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前世,是一只豺狗修炼成妖,喜欢上了一只狐狸修炼成的妖,然後出了事情,小雾就进入轮回,不过每世的记忆都有,就寻找狐狸的转世,然後再追求他,不过总没能弄到手。这一世也找到了,他那个梦中情人,叫白池的,前世的记忆完全没有──一般轮回的都会失去以前的记忆,那个孟婆汤的效果非常好,从来没有失效过。呐,小雾追求未果,央求我们帮忙。”
“切,”方言一撇嘴:“怎麽又是拉皮条的事儿啊?弄来弄去,我搞个同同红娘事务所算了。”
魁扑哧一声笑了,见方言瞪了他一眼,忙忍住笑:“这个没有办法。小雾帮上天做事,降妖除鬼,是功德,尤其是牵念谋害王彪一家。本来如果只是对王彪下手倒还罢了,居然祸及其全家,连几岁小儿也不放过,这就是罪孽了。若是除了牵念,大功德。我见你和扬晚他们都很同情那一妖一鬼,便去说服小雾放手。少了一件大功德,就如同把中了头彩的彩票丢掉一样,总得有个东西跟他交换啊。我见他对那白池求之不得,便说我们帮他这个忙,他呢,撒手不管那铜尸的事情。”
方言诧异了:“那小雾来头这麽大?哦,你说好像中了头彩,居然也就这麽轻而易举的不要了?为了追求一个男人?这,不是挺玄吗?”
魁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他执念之深,他本可成仙的,转入轮回,一世又一世,为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上天做事,都是因为对那白池痴心一片。”
“可是,你说的那个白池不是根本不记得他吗?再说了,轮回又轮回,这个白池,必定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狐狸了,就好像我,绝对不是几千年前的那个魅。”说到这里,方言突然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又是烦躁,又是心酸。七情六欲,全摆在脸上了。
魁却没有看见,低沈的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是啊,我也这麽跟他说。我也去看了那个白池,跟当年的狐狸比,虽然都算长得好看,气质也颇有相似之处,可是长相、性格和能耐,区别太大了。可是那只豺狗,还真是锲而不舍……”
方言哼了一声,爬下床,去冰箱拿了瓶啤酒,用牙齿把盖咬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魁心中有些乱。小雾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著:“他那灵魂儿,无论在哪个身躯中,都还是那个灵魂儿,根本是一样的。就好像一个人,穿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人,总还是那一个。无论如何,我总要把他弄到手,这一世不行,还有下一世。大不了我再给上天当牛做马,也不过几百年几千年的事情。老子总归有时间跟他耗。”
魁不由得问自己,魅的每一次轮回,是不是还是魅,不过穿了不同的衣裳而已?如果是,那现在的方言,到底是方言,还是魅的转世?那个白池,从气质性情上看,跟那狐狸有诸多相似之处,而方言,跟魅相比,就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魅,在方言身上,到底还存在多少?或者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魅是高傲的,方言是平凡的;魅是英俊的,方言是普通的;魅是天资聪颖的,方言是不起眼的;魅是……总而言之,魅和方言,除了都是男人之外,还真没有什麽共同之处。又苦笑。自己和小雾是不一样的,那家夥死心眼的一世又一世,就是为了寻找狐狸的转世,希望千百年的努力,终於能有个结果。而自己呢,被禁锢了,迫於无奈,无法解脱而已。
对魅的记忆,虽然仍然那麽清晰,可是他早就已经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再,怎麽轮回转世,都不是他。
转过身,看到方言正在喝酒,喉结一上一下,眼睛微微地眯著,有点烦躁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个人,是方言,不是魅,绝对不是。
跟魅的相处,和跟方言的相处,模式完全不一样。当然也不可能一样。那时,他还是个人,对著魅,又敬又爱又崇拜。现在,他什麽都不是,方言,只是他守护的对象。敬佩,是没有的,多了点怜惜,多了点呵护,多了点理解,多了点担心。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却很体贴,心肠也软,还很害羞。这麽大个子,总是被扬晚调戏,虽然恼怒,却不会翻脸。这个人,很能看到别人的长处。这个人,长情,却不会纠缠不休,对Susan多年的暗恋,虽然心痛,却处理得很好。
被太阳晒黑了,显得更有男人味。穿著随意,显得不羁。孤身一人住了这麽久,却不孤癖。眼睛不大,却有神采。嘴唇,呵呵,稍微有点地包天,笑起来,会显得比较甜,不高兴的时候,却有些撒娇的意味。
方言把酒瓶放好,问道:“那家夥准备什麽时候带那家夥来玩?”却看到魁看著他,眼神有点直勾勾的。
方言的脸立刻就红了,骂道:“滚回去!”往床上一躺,把空调被拉上来,蒙住了头。
心跳得有些快。方言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烫。
魁看他的样子,跟以前不一样,不是那种淡淡的含笑的,反而有点吓人,就好像艾亦看著瑾,雷鹰看著牵念,他自己看著……Susan……
方言心中呻吟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魁的身世。他看著魅的眼神,是不是这样子?看著魅的每一个转世,是不是这样子?看著自己,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魅?
方言猛地坐了起来,却发现魁并没有滚回玉观音,仍然在默默地看著他。方言低声吼道:“别这个样子看我!我不是魅!”
魁悚然一惊,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是方言……方言……”
“那个,”方言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你……你是不是把你守护的每一个人,都看作是魅?”
魁愣了一下,摇头:“他的每一个转世,都不一样,你知道,有各种各样的……存在,你知道,还有母猪的……也许小雾说得有道理……太久了,我仍然记得他,可是……你跟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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