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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这么一圈,其实就是要暗指冯晴心狠手辣,不肯下旨宣召太医为方容接生。穆罗云明白了他意思,眼里飞地闪过一点嘲弄,转头吩咐了浅娘去太医院找人,索性也不让他站起来了,只是冷下声音“嗯”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径自走了。
温子墨听到了那声冷哼,心中不由一喜,他自认对穆罗云颇为了解,宠爱的人争风吃醋,偶尔闹出点小事来,她会当做乐趣,一笑了之。但若是涉及加害子嗣,试图影响朝局等,绝对是触到了她的底线的。见她离去的方向正是钟晴宫,忍不住弯了弯唇。不出他所料的话,冯晴这次定会栽个大跟头。
穆罗云的确进了钟晴宫,冯晴却并不在屋中,而是搭着毯子坐在廊下。余晖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和。见她走过来,便侧过身向她躬身行了个礼。
穆罗云在他身边坐下来,捉了他的手合掌捂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手这么凉。”
冯晴动了动手指,奈何她握得紧,他也就不再徒劳,随她握着。穆罗云这些日子以来早就练就了自说自话的厚脸皮,见他不反抗,干脆把他环住了:“天越冷了,往后可别出来吹风。受了凉晚上又该睡不好了,昨晚上朕都被你吓着了。”
她一边说一边埋头在冯晴颈边亲了两下,一抬头就见穆芝遥领着几个宫人,拿着风筝从花园里一蹦一跳地过来,这才知道冯晴是坐在这里看儿子玩耍的。
穆芝遥也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小跑着过来给她请了安。冯晴见他跑得鼻尖上都渗出了细汗,红扑扑的小脸上不知哪里蹭来的灰,便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脸上都弄脏了,花猫似的。”
他声音很轻,也很温和。穆罗云却想起来他昨天夜里那软侬的舒服的呢喃,心道儿子像花猫,可你倒是比猫儿还要招人呢,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在他和儿子脸上各亲了下:“走了,回去吃饭。朕今日可是特地赶回来的,免得君后不给朕留饭。”
她选到钟晴宫的宫人各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她是在逗冯晴的乐子,纷纷极给面子地掩口偷笑,冯晴没什么感觉,正要不语扶自己起来,就被穆罗云抱在了怀里,凑到他耳边轻笑:“这么多下人呢,好歹给朕个面子,笑一笑嘛。”
冯晴只觉得她说话的时候耳边全是热气,愣了一下,就看到她低着头看自己,眼里都是笑意。穆罗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应自己,虽然屡次碰了壁,也只是轻轻把他安置在椅中,一边吩咐传膳。
冯晴的晚膳从来都是一碗薄粥,多了他的脾胃也承受不了,太医们只得想方设法在把各种药材熬进粥里,还得注意着不能让他虚不受补,实在是愁白了头。穆罗云看他吃得毫无胃口,只得跟儿子商量,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话逗他开心。
冯晴听他们说了一会,在她第三次试图借着儿子让自己说话的时候,终于对着儿子点了点唇。穆芝遥便乖乖闭了口,甚至还偷偷扯了扯穆罗云的袖子:“父后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穆罗云顿时尴尬地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再看冯晴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好埋头吃饭。眼角正瞥到浅娘在门边悄悄与不语说话,顺势转移了话题:“你们俩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事就过来回话。”
第九章风波初起
第九章
“是,回皇上,下人来报,说方从侍刚刚诞下了小皇子。只是小皇子有些体弱......”
“让太医好生为小皇子调养,另外,着内务府依例封赏。”穆罗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冯晴,见他眼都没抬,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在心里自嘲,人家早就对她没心了,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不过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心里的遗憾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等熄了灯就寝时,到底是忍不住,趁着黑暗,把人捞到了自己怀里:“你困不困?我们说会话,好么?”
冯晴没什么精力,但也没拒绝。穆罗云就当他是默许了,把脸贴在他颈后蹭了蹭,似乎很中意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商量道:“你看,芝遥下个月就九岁了,也是懂事的年纪了。他若是看到咱们冷冷淡淡的,两三天都搭不上一句话,心里定是不高兴的。再者,过几年他也要择妻了,若是成日看咱们这样,便不愿对妻主交付心思。虽说有朕在,谁家都不敢慢待了他,但两个人相敬如冰的,总是没有恩恩爱爱来得和美,你说是不是?所以...从前的事你多担待一些,别再与朕计较,往后,咱们试着好好过日子,成么?”
她一点一点慢慢说着,说到最后,其实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看过往十年的事,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被拖出去打死。才对得起这人吃的苦受的委屈。但冯晴沉默了好一会儿,居然轻轻地“嗯”了一声,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穆罗云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虽然知道他只是为儿子考虑,还是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小心地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珍而重之地亲了他一下:“朕用性命保证,一定好好待你们父子俩。”
冯晴点过头就打算睡了,穆罗云这一会儿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的,手里还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亲了一下他闭着的眼,又寻到他的唇,贴上去亲吻。
她刚娶冯晴的前两年,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但那时她也只是纯粹觉得冯晴漂亮,并没有多离不开的感觉,床笫之间也很少吻他。如今他早已不是姿容绝秀,她却觉得自己陷得越来越深,只这么亲两下,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了。
冯晴却不管这些,他肯答应穆罗云,只是为了儿子,何况穆罗云是一国之君,他们本就不可能时时在一起,等她有了新的乐子或是后宫进了新人,自然不会常出现在他这钟晴宫里。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睡下,倒也算一夜好眠,穆罗云先醒,怕扰了身边的人,特地等冯晴醒来才起身,听说内务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见冯晴了,便嘱咐他不可太过劳累,一边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上朝。
穆王朝是女子为尊,这新出生的小皇子在皇子中已经排行第六了,既不是长子,父亲的出身又很是一般,前些日子还险些被降级,内务府自然不会太过重视。听说皇帝的口谕只是“依例”,便粗略打点了一番,过来请示冯晴。
冯晴多年未管事,这一次虽说是重掌凤印,但温子墨在后宫早已经营多年,内务府是后宫最重要的一块,上上下下能掌到点权的,几乎都是温子墨的人,因此也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走过场似的回了话。
“我好些年没过问过这些了,只与你说一个道理,”冯晴只随意地浏览了一下他们呈上来的单子,并不去细细察看赏赐的物件,许是因为起身不久,声音还带着点低沉黯哑:“不管方从侍有什么不是,六皇子是陛下的儿子,是你们正经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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