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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娘大惊失色,连忙点头:“奴婢一直在陛□边伺候的。”
冯晴点点头,脸色看似稍微缓和了一些,又继续问道:“陛下离开钟晴宫后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若是平常,宫侍是不许探问皇帝行踪和干涉前朝事务的,就算是君后也不能违反祖制。但浅娘伺候了穆罗云这么些年,知道冯晴在她心中地位绝不同于寻常侍人,又遇着现下这样的特殊情况,自是不敢隐瞒,回忆道:“陛下离开钟晴宫后只去了勤政殿,后来薛统领过来回书墨阁的事,陛下与她一同去了书墨阁。再后来,陛下便说摆驾回钟晴宫了。”
“除了你和薛统领以外,陛下还见过什么人?”穆罗云出门不过一个时辰,去的地方肯定也有限,浅娘所说与冯晴所想的也符合,冯晴点头,想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陛下说摆驾钟晴宫之前说过什么话?你说与本宫听听。”
“还见过书墨阁原先伺候温...呃,温音小侍的一个宫人,”浅娘说完略有些犹豫,但见冯晴一脸凝重,还是未敢隐瞒:“那宫人给了陛下一只荷包,说是温音小侍的遗物。陛下原是不想看的,后来...后来还是收了,只吩咐奴婢放在勤政殿...并且,呃,不要与殿下说到此事。”
冯晴眼中一亮,连默默坐在床边“诊脉”的苏辰都猛然抬起头来。浅娘见他们神色异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嗫嚅道:“殿下,陛下不让奴婢说,想来也是怕殿下...怕殿下心里不乐。”
“未必是为了这个原因,”冯晴问清了状况,原想打发她出去,转念一想,又收回了这话,低声问她:“你觉得陛下待本宫和温音如何?”
浅娘以为他还在介意穆罗云收下荷包的事,立刻道:“陛下待殿下自是十分好,待温音小侍,只是有些怜悯。”
“那若是有人说我害死了温音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你可相信?”
“呃,陛下已有半年未曾翻过温音小侍的牌子,这...”浅娘莫名所以,尴尬道:“再者宫里有彤史记载,温音小侍是否怀胎一查便知...说此话的人,定是胡言乱语...”
冯晴舒了一口气,轻轻点头:“你是贴身伺候陛下起居的,本宫也不瞒你,陛下的神智仿佛有些混乱,认定本宫害死了温音父子。在本宫查出问题所在之前,陛下暂时不能处理朝务,本宫会说陛下淋雨着了风寒。旁人问起,你也要懂得遮掩一二。”
浅娘听到穆罗云神智混乱是几乎就全然呆了,等冯晴说完,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冯晴朝苏辰看了一眼,苏辰便会意地站起来,配合道:“殿下,陛下是中了迷幻之药,解毒之药炼制需时,陛下如今不宜劳累,应当卧床休养。”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极好,穆罗云此时又当真昏迷着,浅娘很快就信了,详详细细地与他说了穆罗云今日见到的人。
待禁卫军统领薛萍过来,也一一印证了她所说的人、事,冯晴取了在晋阳时穆罗云给他的令牌,只说穆罗云染了风寒,这几日宫中禁卫事宜统统由他负责。
这令牌本就是号令羽林军、禁卫队和暗卫的,冯晴又是后宫之主,这么说也合情合理,薛萍是见过穆罗云为了见他一面日夜赶路的情形的,自然丝毫不疑,立刻便领了命下去。
把外面的事安排妥帖,又把浅娘打发出去,冯晴才撑着床慢慢坐了下去:“陛下还有多久能醒?”
“九哥哥要她醒来的话,现在就可以,”苏辰知道他心里急,咬了咬唇,终于道:“九哥哥,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有个办法,不管什么幻术或是药物,都是迷惑人的心神的。用针刺几处要穴,让陛下全副心神都去对抗疼痛,说不定可以让陛下无暇去顾及那幻术,稍微清醒一会儿。”
“万一没有效果...”冯晴一手在腰上按了按,仿佛是方才耗费了太多心力,他这会儿连声音都哑了下去,沉吟片刻才道:“你能不能让她醒过来,但是没力气起身?”
“可以的,”苏辰毫不犹豫,自信道:“我给她用麻沸针。她是绝对不能动的。”
“那就麻烦你了。”
苏辰连连摇头,咬了咬唇:“其实都是我太没用了,帮不到九哥哥。”
“别这么说,”冯晴对她扯了个笑容:“今日若不是你,我还不知要如何,实在是感谢你还来不及。”
苏辰不再说话,给穆罗云扎了麻沸针后,又用金针刺激要穴之后,便取出一瓶药让她闻了下。穆罗云眉头皱了皱,很快便醒了过来,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
冯晴握住她的手,心下忐忑已极,怕惊醒了她一般,极轻地喊了声:“陛下。”
“你...”穆罗云神智稍一恢复就痛得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地反握住他的手,刚看清他,便又怒又急地想要伸手摸他的脸:“谁伤的你?”
冯晴脸上的红痕这会儿已经很明显了,甚至微微肿了起来,穆罗云一看到便急了,甚至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瞪大了眼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
“陛下...”冯晴愣愣地看着她,又转头去看苏辰,让她重新把脉,一边道:“陛下,你记得方才发生的事吗?”
“方才?”穆罗云重复了一遍,分心一想,便觉得头痛难忍,比身上更疼上十分,忍不住抵在枕头上蹭着:“头好疼...好像记得。”
她虽是出身皇家,却自小就心性坚韧,越是想不起来,就越用心去想,固执地对抗着头痛,几个画面一闪而过,她忍不住想抱住头,却浑然动不了,一下一下地昂起头又撞下去。
冯晴见她这样痛苦,早已白了脸色,想要让苏辰重新把她弄昏。刚进门的不语和浅娘更是吓得手足无措。穆罗云却忽然低吼了一声,冲破了桎梏一般,眼中清明起来。
“是我打了你?”穆罗云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刚才闪过的画面不多,其中一个就是她扇了冯晴一巴掌的情景。
“嗯。”冯晴不想让她难过,但却也不得不开口:“陛下方才忽然就迷了心神。”
“该死!”穆罗云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很快就知道自己身上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怕道:“你没事吧,我还做了什么?”
“陛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冯晴制止了想要说话的苏辰,转而道:“陛下想一想,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穆罗云根本不能去想,只要用心回忆,脑中就像被碾压一般,整个人都不清醒起来,连身上缠绵的剧痛都拉不回她的思绪。无数现实世界里发生过和没发生过的事都涌进脑中。她甚至看到自己对温音温柔浅笑,对冯晴横眉怒目。
不...若是这样下去,她只怕还会伤到冯晴!
“暗卫!”眼看她的神智又要陷入模糊,苏辰又加了一根金针的同时,穆罗云也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借着疼痛让自己维持住一丝清明,嘶哑着吩咐:“从现在起,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君后,朕的任何、任何命令...都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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