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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命了?”孟获嘲弄道,手指狠狠抓紧女子的胳膊,“这是在大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老妇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
女子似感觉不到痛,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会,声音极小却让孟获感觉她是在极努力的发出声音:“动手。”
孟获看了她一会,脸上的嘲讽之色慢慢淡去。
她见陆颖的次数并不算多,第一次见她是在和谈时。尽管当时早知道陆颖是花山书院的山长,是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可当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或者说不甘心:就是这个女子领着无坚一路打进了大齐的领土?该死的,这个丫头哪里有一个武将的样子——即便是当年的宋丽书,同样出身花山书院,谈吐文雅,但做事却不失武将的铿锵味道。
当然,实际上不管像不像并不重要。孟获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外表上看上去斯文儒雅的女子就是一手打造了无坚的罪魁祸首,是夺走了大齐二十万士兵性命的血腥侩子手,是齐国的心腹大患,切不可为她文弱无害的外表迷惑,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对她掉以轻心。
当陆颖拿出那样一份和约的时候,孟获是切切实实地又惊了一次,却也再次感觉到陆颖与宋丽书的不同。宋丽书虽然通身的气质偏向文儒,骨子里却是武将一样蛮横霸道,若她能够如陆颖一样占到这样的优势,孟获敢肯定,她绝对不可能放过灭齐的机会。而陆颖却是从骨子里倾向和平,怀揣着文人特有的天真浪漫和那种不知所谓的对天下苍生的怜悯感——尽管她一旦动了杀心,手段不知道比宋丽书狠厉多少倍。
第二次见陆颖便是在瑜王府,当她看见这个明明是阶下囚的身份的女子却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毫无心里障碍的让着瑜王府上下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恨不得当场气绝身亡。一边端睿声泪俱下的恳求自己,一边自己暴跳如雷,她却从容淡定的作壁上观,那种好像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脱离不了她的掌握的自信心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从情报上看,燕帝赵桐似乎也是类似的人物,陆颖是她最珍爱的学生,大概也学得了她的一套。
尽管憎恨着,警惕着,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心情一直没有变过,孟获却不得不承认,燕帝培养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拿文人的制衡手段去治军,拿帝王心术去用人的陆颖居然最后没有把西北玩垮?
陆颖是个人物,是一个以个人的力量都可以威胁到大齐的人物——孟获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有那个资格在她面前摆出自傲的姿态,不屑并嘲笑着她的威胁。
事实上,陆颖在她面前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然而此刻的陆颖,无论是身上、脸上、还是眼睛里都找不到自傲两个字的存在,只剩下一片近乎死寂的空洞。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连伤心绝望都没有,“动手”两个字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怨恨,反倒像是在催促她不要婆婆妈妈,赶快干掉她?
陆颖这样一番做派,孟获反倒迟疑了:她想起了那条密道,想起端睿口口声声说着的荒谬之事,神色变得十分凝重。三天前从瑜王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派人前往皇陵查探。虽然这是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谁有那个胆子挖皇陵呢?
端敏那孩子明明在十三年前已经死了的。对外宣称死于突发重疾,可是身处她这个层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场重疾背后掩盖着的真相呢。端敏的棺椁是她看着埋下去的,她敢肯定棺椁里并不是空的。可如果端敏的遗体已经被埋葬在皇陵,这一个陆颖又如何解释?
可是,事情确实非常可疑。
首先,端睿不会是被几句仁义道德就动摇意志的人。她十岁起进入大齐情报网就看多了各种黑暗、污秽的阴谋诡计,利益场上的人心凉薄残忍,卑鄙无耻早已经让她脱离了童年的天真无邪。何况她背上还有一个瑜王府,就算她自己对陆颖盲目崇拜,却也不至于就将全府人的性命押做求人的赌注。
二则,如果真的如端睿所说,太女金印是端敏的陪葬品,那么它的重新出现就太过巧合了。
三来,如果端睿不是在演戏,陆颖又是如何找到这条瑜王府的密道呢?这是无法用巧合解释的事实。
第四,就算端睿是在演戏,与瑜王府现在来往极少的陆家是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陪着她一起演戏的。陆家有什么理由冒着叛国的风险去救一个帝国大将?
第五,以陆颖的骄傲,她是不可能配合端睿演戏来维持自己的苟延残喘,这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种种记录都现实,陆颖绝不是个怕死的人。
然而事关重大,她还是不能这样就判定端睿的话是真的,孟获想,她必须继续观察。
“人我带走了。此事你要记住保密。”孟获道。
“她……”陆观张了张嘴,她很想问问这个女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会被如何处置?但想起孟获一再强调的军事机密,又看见她此刻煞气外露的眼神,生生咽下了想问的话,只道:“晚辈知道。”
146...
大广济寺。
“孩子,你可考虑好了?”普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个青年女子,脸上菊花般的皱纹变得更多。
窦自华微抬头,静静看着眼前的佛身金像,头发披散在肩膀后面。
敏之已经失踪半年,尸骨也未寻着。大家虽然都不说,但心里已经知道,她不可能再回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她知道此刻侯盈已经被下狱,虽然皇上没有判她死刑,但终身囚禁只怕是让定芳比死还要难受。
她知道平南郡卿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此刻正在花山书院养胎,听说前几个月孩子和父体的情况都很不好,好在有寒光和书院上下细心照料,才保证父女平安到现在。
这都是她的罪孽,不能说的罪孽。
敏之已经死了,查她的身世想来也没有必要了。向皇帝辞了官职,四处游荡了几个月的窦自华来到了大广济寺,连母亲那里她也没有去一封信解释,因为无法解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样做,会让很多人伤心。”窦自华身后传来她的熟悉的声音。
窦自华轻轻一笑:“我想过你会来,但是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许璞向普智行了一礼:“大事,可否让我与朋友单独谈谈。”
普智脸上的菊花稍微舒展了一些,道:“当然可以,施主请自便。”说完,便端着剃度的小托盘离开。
“能说动普智大师为你剃度,你的面子也不小。”许璞索性坐到了窦自华身边的蒲团上,“你就打算以后就在这里过着整天打坐念经敲木鱼的生活?”
窦自华没有看她,双眼望向金漆的佛像:“这样会让我的心稍微宁静一点。”
“花山的情报网并没有那么烂,但是以前你是管这一块的,躲起花山的眼线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找到你的下落,又一路跑瘫了五匹驿站马来大广济寺,不是来看你变成光头的。你得告诉点我什么,说服我不阻止你愚蠢的行为,又或者你干脆跟我回去。”许璞的语气向来温和,但是六杰中觉得她好说话的,大概只有游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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