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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明明面对祖父我已经可以做到义无反顾,那么我的沉默,不正说明自己仍有留恋么?
我在夜风中蹙眉,迹部景吾用最后一句话敲碎了我隐隐出现裂痕的透明的壳。
「蓝田,你需要重新思考的只有一件事。」他说:「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单纯觉得不反抗就输了。」
——咔嚓。
是什么东西陡然破碎的声音。
无数回忆的碎片在我的脑海中相互碰撞,发出像钱箱上面的摇铃一般清脆的响声。
小小的双脚摇摇晃晃地踩在地上,我转过头,看见祖父皱纹尚浅的脸。
「许愿很有趣吧?」
是祖父的声音。
「听到铃铛的声音,神明大人会在天上庇佑我们的。」
粗糙的热源将我幼嫩的手包裹在掌心。
「有纪,一定要健康幸福地生活下去啊。」
被我尘封许久的记忆之匣,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开启了一道缝隙。
我向里面望去,嫩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下,幼年的我仰起脸,发出孩童特有的尖锐笑声。
——而两鬓泛白的老人注视着我的目光,看起来是那么温柔。
据说上一代人和下一代人之间就像永远下不完的黑白棋,一方涂黑的位置,总要被另一方想方设法地涂成白色。棋局永无止境,自然也不会有真正的赢家,而棋盘两端的人,却永远无法摆脱相互伤害的命运。
在始终被推着向前的人生里,我变得讨厌舞蹈和书道,讨厌祭典上锣鼓喧天的吵闹,更讨厌不知何时起便少有笑容的祖父的脸。
但与此同时,我对演戏没有兴趣,专注于网球也只是因为网球部的大家还在身边,所以我勤勤恳恳地花了那么多功夫,却连一件真正想要做下去的事情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被提及转学这件事,我大概还处于混沌之中,一边苦于摆脱,一边为这份与神社的联系寻找千万个满不情愿而又无法割舍的理由,甚至心底隐隐觉得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而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所渴望的自由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困住我的也并非什么无法逃离的责任。迄今为止我的痛苦,纠结,不安,迷惘,都仅仅是在跟深爱着我的人较劲而已。
神明创造了与我们血脉相连的其他人,却没有给予我们相互理解的能力。
我真正恐惧的,只是成为像祖父一样严肃又无趣的大人罢了。
我垂下视线,河面上出现了下陷扩散的点点涟漪。雨点打在脸上,我随即低下头,轻飘飘地吞吐着骤然潮湿起来的空气。
然而这点庆幸也在迹部景吾向我走近后消失殆尽。他伸出手,在我转瞬间被雨水沾湿大半的脸颊上准确地抹去了趁势滚落的几点泪滴。
「别哭了,笨蛋。」
*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很急,我们才刚刚从桥上离开,豆大的雨点已经密集地捶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找到可以避雨的店头时,我们两个的上衣都已经淋了半湿。我松开拉住迹部手腕的手,抬头看向他时情不自禁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要说为什么的话,迹部景吾上翘的发尾早已被雨水压垮,方才奔跑时被风吹乱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遮住了桀骜不驯的眉毛,配上他迈进屋檐下时略显茫然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只洗完澡后尚未风干的小狗。
这跟他平时的形象简直全无相似之处,我甚至有种想要掏出手机偷拍一张分享给网球部其他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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