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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幼稚的威胁,偏偏郁濯很吃这一套,他刚想笑,周鹤鸣瞅准时机,立刻倾了碗沿,郁濯要挣扎,他就耐着性子,指腹摩挲着郁濯眼下小痣,完全是在温存,半晌才让这位矜贵的二世子不情不愿地饮尽了。
“......苦。”郁濯被苦得眼中泛潮,他一把拉下周鹤鸣,打断后者给他取桂花糖的动作,直接将自己的唇堵了上去,在舌齿勾缠间坏心眼地含混不清道,“这么苦也舍得让我喝?你也来尝......”
——入室处有脚步声。
二人在听见动静的瞬间便分开来,可惜还是迟了,郁濯被吻得唇珠殷红、眼尾透绯,水光涟涟地一抬头间,那欲色还没来得及全然收敛,就正对上元星津瞠目结舌的一张脸。
异象
周鹤鸣反应极快,一把扯过褥子把郁濯罩里面了,不许别人瞧见郁濯现在的模样。
他转过身,目光凉飕飕地盯着元星津,问:“你有什么事?”
元星津面色铁青,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瞧见了什么,仓惶中无助地向后退了两步,颤着声道:“将军!侯爷!你们......你们!”
电光火石之间,他倏忽想起冬祭前日初见郁濯之时,郁濯那句没讲完的“至于你心上人”。
莫非、莫非周鹤鸣的心上人,其实是抚南侯郁涟?
——那周鹤鸣把郁濯当什么?当替身吗?
元星津如遭雷劈,他不喜欢郁濯,瞧不起郁二的言行举止是真,可郁濯再是纨绔再是没出息,他对周鹤鸣的亲昵和信赖却不是假的,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分明周鹤鸣也并不抗拒,甚至称得上处处回应——那他眼下如何又能这样偷欢?
元星津已经半退到院子里,他觉得太荒唐了,此刻又惊惶又愤怒,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替郁濯打抱不平,一时头晕目眩,勃然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把他拖进来关上门说,”郁濯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他眼尾那点红潮差不多消下去了,无奈道,“再让他乱喊下去,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周鹤鸣从善如流,立刻将元星津捂住嘴往屋里弄,元星津在此刻倒展现出极大的骨气来,可惜他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被周鹤鸣硬生生拎进了房门,分毫不妥协地梗着脖子,不愿意再瞧一眼这对狗男男。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向着我?”郁濯慢悠悠披衣下了床,趿着木屐溜达过来,元星津早气得头晕目眩,一时没听懂这句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这抚南侯好生不要脸,他闭上眼,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郁濯简直要乐出声了,他凑到元星津跟前儿,说:“你睁眼看看我。”
“郁三,你有什么好看的!”元星津忍无可忍道,“你和郁二长成一个样,他虽然可恶,但起码敢作敢当,你同兄婿搅和在一起,简直道德沦丧——亏你名声在外,我前两天还夸你英勇应战,如今看来都是装模作样!”
他骂完这句话,已经做好了被周鹤鸣赶出青州的准备,想来真他娘的不值,就为了一个处处同他呛声的郁二,可他又不能不说,硬生生憋下去烂在肚子里,他就不是元星津了。
他说完这句,等着眼前二人恼羞成怒,但预料中的反应非但没有到来,屋内的这两人还都乐出了声,真是没脸没皮!元星津被这笑激得愈发恼怒,他心一横,打定主意要好好说道说道,岂料刚睁开眼,就正对上郁濯那双戏谑含笑的含情眼。
右眼下赫然缀着一颗小痣,明晃晃,坦荡荡。
“现在明白了吗?”郁濯笑吟吟地指着自己,“小十三,我是郁二,不是郁三。”
元星津想说的话霎时全部噎住,被呛得一翻眼,不可置信道:“你是郁濯?你从到青州那天起就是郁濯?”
“是啊,”郁濯应得理直气壮,“我舍不得同外子分别,想多见见他,舍弟身体不好,让他好生在煊都休养又何错之有?我如此体贴入微,小十三,你可要好好替我们保守秘密。”
元星津疑心郁濯魔怔了,这么做分明是在欺君!可他再转头看周鹤鸣,他从小仰慕的少年将军神色如常,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他又疑心疯了的是自己——难道这世间,情爱二字真有如此大的力量,足以让人做到这种地步吗?
他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房门,再回到饭桌上时犹在惊疑的余浪里,徐逸之一把揽过他的肩,问:“侯爷人怎么样了?”
元星津这才回神,他憋着一股无名火,恨声道:“不是,他有病吧!”
“他是有病啊,”徐逸之莫名其妙,说,“他不还发着烧吗?”
***
九月到了中旬,青州就变得干燥起来,连续十天未曾下雨,刮进朔北寒风后已经凉得厉害。
莫格河滩西北接着古尔里大漠,此处冷得更甚,沙蝎的部族在这里聚集了很多年,已经渐渐形成了帐篷之外的固定房舍,但都很是低矮,期间夹生半萎杂草,惟有晨起三刻之后会覆上湿漉漉的秋霜。
索其格挪开军靴,她站在朔北的风里,听塔泰带来的军报。
“十日前靛狼部联合兀鹫部共同行动,侵袭大梁锦州,虽然梁人似是有所准备,但还是受到重创,巴图尔他们用上了大量投石机。”塔泰说,“他们直接攻了城,实在有胆魄。”
索其格在风里绑起头发,她问:“靛狼原来投了兀鹫部,真是稀奇。可他们哪儿来这么多投石机?”
十二部不擅长打攻城战,攻城需要多部联合,但他们大多时候是分散的,因而更擅长打野战,但最近几年的野战不好打,镇北军中出了一个周鹤鸣,他很会在旷野对付敌人,排兵布阵从来不如周泓宇那样稳妥,似乎总有缺点暴露在外,但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陷阱,因而经常出乎意料,叫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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