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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劝不动也就作罢。时初把手机放回口袋,重新动身往宿舍走时,心想其实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有更重要的理由,即使这个理由在给导师说的那些话面前大概会显得过于草率和可笑——研究所离秦煜公司不过两站路,他可以有更多机会见一见秦煜。
如果只是把见秦煜的几率压在每个月两次看猫的机会上,实在太被动。
物是人非,处境倒转。若是让一年前的秦煜知道有一天时初会为了多见他几面而做出他口中“不值得”的选择,大概也会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值不值得的定义在时初这里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只是他短时间内还未清楚意识到。
不管怎么说,十来天之后,时初每天报到的地方顺利从学校实验室变成了研究所。当天中午,他就礼貌拒绝了研究所同事约他共进食堂的请求,坐两站车到秦煜公司楼下吃饭。
当然,写字楼内也有食堂,时初并没有奢求刚来就能遇见秦煜,他只不过拼一个“几率”二字。但连续一个多星期中午过来吃饭,晚上回学校路过仍然没有一次遇见秦煜之后,时初才不得不承认,偶遇二字终究在影视作品中才会不间断灵验。
事实是,如果没有豆沙,那么他和秦煜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大学时秦煜动不动“偶遇”他,现在回想起来估计尽是人为。当初如果不是秦煜主动,那么他们两个人想在一起,无异于参商相见。
这段时间他经常想起他们还未在一起时,分开前他也会想,不过心境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分手之前,他想起从前,总会执着于秦煜对他的态度变化之上,而现在再想起,他似乎更能体会到曾经秦煜为他付出的一切。
这段时间的坚持终于有了成果,在一个自以为依旧是一无所获的中午,时初终于见到了秦煜。
依然是那家咖啡店,秦煜和景贺程坐同排,对面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考究,即使隔着不短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所属的上位者气息。
时初对政商都不感冒,但在偶然刷到的新闻中也看见过他几次,景岳,景贺程的父亲。
景贺程大概是去年六月到秦煜公司来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父亲收购了一些股份,成为了秦煜公司的股东之一——坐到景岳那个位置,任何举动都被关注着,这并不是难以知晓的消息。
时初之前不关心,是因为他有意控制自己和秦煜在各方面事情上的距离,而他现在知道,则是是因为在国外那大半年,他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不受控制地上网搜索有关秦煜的任何事情。
时初站在门外很远的地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无法判断他们是在谈工作还是其他——他不希望的那个其他。但是看着这个场景,他却不由自主想起来秦煜的父亲。
不多的相处中,他给时初的印象是温和儒雅却又不失威严的,他无疑对秦煜很在乎和看重。秦煜在出柜之后,他第一时间并不能接受,但也没有责怪或是反对,他只是说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而这段时间过去,他给秦煜的回答是他调整了之前为秦煜部署的未来,他和妻子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儿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些当然是秦煜告诉他的,想以此来说明自己父母开明温柔,让他消除心中的顾虑和担忧。但同时,秦煜同样希望得到他父母的尊重与祝福,再不济,也可以让他知晓时初家中的情况,两个人一起面对。
然而时初确实说不出口——特别是在见过秦煜父母之后,他实在没有勇气将自己从记事起就充斥着无休止暴力和争吵的家庭介绍给他,只能含糊说自己父母离异。
大概是出于一种有了对比就感到自卑的心理。在遇见秦煜之前,他其实并不过多关注自己的家庭。父母已经离婚,父亲多年未见,母亲将对父亲的厌恶转移到他的身上——仅仅是因为他和父亲长相有几分相似,对他也是长久的冷漠与忽视。
他一心读书往外走,想要远离家乡,并且自以为家庭对他的影响不过尔尔,但在遇见秦煜,或者说,当遇见“秦煜们”的时候,他还是无可避免地产生失落。
就像现在,看见景岳笑着对景贺程说话时,时初心中不可控制的开始幻想他和秦煜父母见面的场景——没由来、没理头的想象,但那应该会是和谐相配的场面。
景岳很快起身上车离去,秦煜和景贺程也出门回公司,没人看见他。
时初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自己今年还是要回家一趟,不论时静欢不欢迎。
他不知道出现这个想法的具体理由是什么,回去之后又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以往和秦煜相处的那些日子,每一次有关家庭父母的议题都会让他萌生退意,而这种退意只会让他在心底把秦煜推得更远。
就连刚才,他也依然在某一个瞬间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对秦煜的思念覆盖住,可他没法再假装视而不见。
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足够大,既然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那么他想如果下一次再看见类似场面,自己能变得稍微有底气一些。
在这栋写字楼下又活动了一段时间,和秦煜的相遇依然寥寥可数,并且绝大部分时间,秦煜不是行色匆匆就是和同事客户合作方一起,时初根本不敢上前打扰他。
眼看气温一天天下降,想要在室外长时间停留成了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时初终于迎来了他以为的进展——在某次遇见赵易安并向他打了个招呼后,赵易安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在外面冻久了大概连带着大脑都活跃不起来,赵易安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竟然还问了句:“秦煜没和你在一起啊。”
赵易安没回答他的问题,阴沉着脸就是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凭心而论,时初对赵易安的态度一直还算不错。在和秦煜分开前,他们虽然相处不多,时初对他也做不到多热络,但至少该有的礼貌都是有的。即使在后来意识到赵易安不喜欢他,他对赵易安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至多不过上次在大厅遇见他时在心里怼了一句,但就连这都碍于秦煜而没说出口。
可赵易安见到他之后一次比一次恶劣的态度简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这句话说是人身攻击也不过分,时初眯了眯眼,没心情再和他演戏:“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在这里不犯法吧?”
“那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吃...”时初停了一下,不想再和他周旋,改口道:“我就是想看看秦煜,不行吗?”
这句话仿佛更点燃了赵易安的火气:“你又不喜欢他你来干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个变态跟踪狂吗?你搞什么,大冷天来我们楼下徘徊,就为了看前男友一眼?你感动中国啊?”
时初基本不会与人发生什么冲突,但要真吵起架来,他未必说不过别人。但他始终觉得吵架,特别是在大街上吵架这件事不仅愚蠢还弱智,眼看场面马上要滑向弱智吵架现场了,时初及时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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