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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可是说了这两位的不少坏话啊。
方秋灵担忧又歉疚的望着他们,顾长华惯来严肃的面容,也瞧着有了丝裂痕,他轻咳一声,“行了,快去找周叔拿药擦擦。”
顾翰还鲜少见到这样不知所措的顾长华,对,就是不知所措。
他刚刚以为顾长华又要骂自己了,所以连带着他也不知所措了……直到顾时生扔给他一瓶啤酒,他抖着手接住。
等顾时生和顾翰一前一后上了楼,关上房门,方秋灵才开口:“长华,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身为母亲…已经做得很合格了,可是今天听到生儿和翰儿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做得这么差劲,翰儿他……”
“我也…有错,”顾长华慢慢说道,“如果我以前能对翰儿再多关心一点,肯抽出时间多陪他,多鼓励他一下……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秋灵点点头,“不过好在生儿和翰儿也算是合得来了。”
说着,她又想起两孩子提到的蒋念念的事,目露担忧道:“还有念念这孩子,我刚刚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他们都……”
“如果是生儿的话,错是挑不出,可蒋文平那边可能还有得磨,还要时间慢慢来,如果是翰儿的话,我估计蒋文平更不会同意。”
“长华,那要不你帮忙跟蒋总沟通一下?”
如果顾翰听到父母二人此时的对话,怕是惊得下巴都会掉了,这还是他那对严厉爱挑刺的父母嘛。
可他不知道的是,父母二人哪怕对他严厉,可大多时候都是极为开明的,尤其是……如果顾翰从前能认真打听一下,便会知道,顾长华和方秋灵就是高中三年的同学。
顾长华摆手笑道:“这怎么行,那个女孩子我们都见过…她确实是年纪还小了点,无论是哪个当父亲的,听了都不会高兴。”
方秋灵恍然回神,也有些不好意思,顾长华拍拍她肩:“你就别操心了,孩子们以后的造化,就随他们自己去吧,缘分的事强求不来,倒是刘建新的事,他现在还在外面逃,我们要尽快抓到他,免得他再做出什么事来。”
——
蒋家,蒋念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从顾时生走后,她无论怎么闭上眼睛,都无法睡着。
虽然她先前意识不清,眼睛也没有睁开,可她还是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知道自己回家后,有好几个人围着她转,还有人喂她喝了醒酒的东西,所以她脑子变得清醒了些。
还是等众人散去,她卧室安静一些,她才又重新有了些睡意,可最后走的那个人,好像忘记帮她关灯了,她懒得伸出手,便只好用被子盖上,挡住头顶刺眼的光。
但没过一会儿,旁边又有人帮她把被子拿了下来,她睁不开眼,又往被子里钻,如此重复几次,折腾得她越来越清醒,正想出声,灯蓦然被人熄灭,她睁开眼。
一道身影缓缓俯下,身上带着她熟悉的薄荷清爽,他缓缓靠近,她顿时紧张得瞪大了双眼。
她卧室里开了空调,所以不止是窗帘,就连窗户,都几乎是全封闭的,室内没有半点光亮,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他也没有发现,其实她已经醒了。
她当时做好准备了,假如顾时生真的是……那她就立马喊出声,可如果不是,那她还是装作不知道。
黑夜里,他好像犹豫了很久,她枕边慢慢往下塌去,良久,他身子往前倾,她额头贴上两片沁着凉意的唇瓣,一触即分,她心跳彻底乱开。
他将被子严严实实给她捻上,抽身离去。
她推开被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一会儿过去,她才冷静下来,却又因为方才的事,陷入了新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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