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绛呼吸困难,依然拼命挣扎。就听到傅云起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当初求本少庇护时,说事事都听本少的。后来谁知,说出这话的人,不仅没经过本少允许,还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京城。我堂堂京城傅家二少,竟被人当孩童一般戏耍。你说,此人该当何罪?”
林霜绛双眼通红,几乎涌出泪花,听到话,更是非常艰难地摇了一下头,傅云起见状,才微微松开一些,任他喘气,但仍然掐着他。
“从未敢戏耍你,父亲不允许我离京事出紧急,我是突然做的决定,藏在装货的马车里,才随父亲离开。”
傅云起没松开他,贴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锐利的眸子眸色暗沉,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那么,为何不传信回京城?为何回京以来,从未来找过我?”话虽说着,掐着脖子的手却开了,只是另一只手仍强劲地按着他的肩,不让他挣脱。
“咳咳在边境之时,人在军中不便传信;后来,淮北城地动,去了淮北城,灾区传信困难,仅有官驿能传信,我没有官职,不知该如何传信到傅家;咳回了京城后,听闻你已是四品御前侍卫,人住宫中,我进不去。”
林霜绛嗓子十分难受,一边捂着心口咳嗽着一边想着该如何应付他。好在傅云起似乎勉强相信了他的话,“本少暂且宽恕你,但活罪难逃,你须得小惩大诫,本少这心里,才能痛快。”傅云起松开了他,略带嫌弃地拿下了他肩上的梧桐落叶,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和袖子。
林霜绛终于舒服些,揉着被他按得生疼的背和肩,“傅大人想要我如何,才算赔罪?傅大人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自有得力的手下,不缺我这一个跟班。”
傅云起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决绝,“三月起限,本少找你时,你就得在;找你饮酒作陪时,你就得来。当然,本少不怕热闹,你若是怕你的新朋友寂寞孤单,带上他,也无妨。”说完,带着一抹桀骜的笑,跳上了马,还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说,“你的马术倒是没有怎么退步,只是,人还和以前一样娇气,受不得苦受不得疼。”
林霜绛又黑了脸,才见他催促他上马。“快回去,别叫你的新朋友好等,陪本少喝酒去。小霜儿果然还与从前一样,对好看的皮囊情有独钟,连交朋友也只找有一副好皮相的,即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相貌不俗。”
林霜绛充耳不闻,跳上了马也不等他就往回骑回去找姚铮,傅云起赶上林霜绛并不难,甚至还在他身后调笑,“小霜儿如今可是比从前更爱生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密林中驰骋。
深林,三人漫步在和缓的山路之中,漫天的枫叶与梧桐叶,将山路掩盖住。两个年轻男子之中是一位白被鎏金冠束起的长者,身材雄壮,颧骨很高,额头,眼角皱纹密布,但身着墨色华服,面目肃然,举止威严;右侧一年轻男子,身着交颈绛色平袖常服,络子从腰间垂至双膝,腰侧挂一羊脂玉佩,身材高大威武,俨然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而在最左边的男子,白色金绣祥云纹长袍大袖,鎏金镶玉冠规整地束着半,腰间的骨咄玉镶金銙带将细长的金绣绶带系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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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中少有人烟,加之燕霞山由宫廷掌管,只供京中贵族、官宦人家携带仆从赏玩,闲杂人难以进入,是官员之间同游、结交的好去处。三人步履缓慢,似在议事。
“听闻傅老将军抱病在家许久,吾回京多日,朝中事务缠身,又听闻傅老将军需要静养,一直不便探望,今日才终于难得一见,吾看,傅老将军气色尚佳,看来不日便能回朝为父皇分忧了。”慕无离浅笑,言语间如同如春风絮语。
“劳烦殿下挂心了,老臣年纪大了,在战场久了,身上一身伤病成疾,沉疴已久。这上了年纪,有些事是要交给后辈来完成了。”这傅老将军似乎真是久病刚愈,走路时都带着些气喘吁吁。
“傅家三朝功勋,仁杰辈出,吾看过不了太多时日,傅都督俨然能继承傅府的功勋了。”
身着墨色常服的傅都督却叹了口气,“殿下说笑了,有祖上的功绩在前,臣虽执掌禁军,但也是因为圣上看重傅家,得到了祖上的荫蔽,才对傅家后辈寄予重望,臣十分自惭形秽,不能像殿下与晋将军当初一般,在边境拼杀,为永昼收复失地。”
慕无离劝慰道,“京城、宫禁的防卫远比前线进退来得重要,若守不住京城,国之不国,傅都督不必抱憾。只是,吾不相信傅将军看不出,当前永昼最大之危,不在外敌,南境有赵侯赵学义驻守,北境有晋老将军驻守,边疆平稳安定,不是么?”
不等傅家二人作答,慕无离继续说,“可京中却不同,傅家护国已三朝有余,而今外室把持朝局,以薛家为的官吏占到朝中一半以上。傅将军……可忍心外室之乱使得祖上三代日夜保卫的永昼分崩离析?”慕无离言辞激烈直接,方才的温润无影无踪,看向身旁的傅家人时,神情肃穆,带着质问,眼神锋利。
傅将军咳嗽了两声,傅云帆在一旁搀扶着父亲,听到慕无离如此直接,心中大为震惊。
“殿下此话严重了,让老臣十分惶恐。殿下有如此显赫的母家,如今宫中有傅家,宫外,既有殿下的城卫军,又有薛家掌管京城外驻扎的监军司。殿下若是借助薛相国执掌的监军司与殿下的城卫军,已是大权在握,圣上也不能将殿下如何。为何还想要与薛家自相争斗?那薛相国,毕竟是殿下的亲外祖父。如何能妨碍殿下?又怎会使得永昼分崩离析?”
慕无离并不奇怪傅老将军傅士霖会明知故问,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吾对傅将军这样的良臣也不必隐瞒。目前薛家手握重兵,眼下看确实对吾有利,连父皇也不能奈何。但,吾先是永昼慕氏皇族人,才是薛家人。若是一直放任不管,直至父皇临终,届时薛家只会愈来愈势大,如今作为朝廷新贵便已能对父皇多有妨碍,若是等到吾即位,两朝天子都受外室掣肘,岂不说明永昼天子怯懦无能,只能顺势而为?”
傅士霖被慕无离的气度与格局所惊讶,这些年他从驻守边境回到京中早听闻了不少这位太子的传闻,没想到天神之名亦有夸大,但这爱民爱国之名却不虚。“陛下若是能听到殿下这一番心里话,定会十分欣慰。”
慕无离却摇了摇头,“吾与薛家在血缘上的亲近,不是吾与父皇掏心直言,就能洗得清的,吾所求,是永昼长乐安稳,而非皇位。但眼下的局势,吾只能本分行事,借他人之口向父皇献计献策。”
“父皇对吾多有忌惮,加上在民间疯传的那些声名,非吾本意。吾即便有治国良策向父皇谏言,父皇忧心薛家已久,吾所作所为也只能变成献媚立名,而非太子之责。永昼在二十多年前失去了边境二十六城,如今若吾想继续兵北上,收复失地,但就怕待吾归朝时,永昼已不再姓慕,而是姓薛了。内忧不除,谈何收复失地?”
傅士霖摸了摸白的胡子,叹气。“陛下近来甚是宠爱三皇子,恐有换储之意,将城卫营易主。借机敲打薛家。但薛相国在朝中势大,殿下又盛名在外,三皇子出身低微,难以与殿下相提并论,所以才仅仅只是让三皇子参与户部事务。殿下若不做这个太子,便举步维艰,难以行事;殿下做这个太子,难免受薛家掣肘与牵连。此局,难破。”
慕无离停了下来,看着傅老将军,眼眸深邃锐利,“所以,吾才需要傅家相助,不靠薛家,不求父皇,不为皇位,仅为永昼。”
傅老将军向慕无离拱手一拜,“殿下之抱负着实令老臣倾佩,若有任何利国利民之事,傅家一定相助殿下;但,傅家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支持殿下,也不愿明面与薛家相抗,涉入帝党、薛党之争。”
慕无离点点头,扶起傅老将军,“有傅老将军此一言,吾心甚慰。不需要明面支持吾,更引得父皇猜忌。薛家那边,吾自会去从长计议,周旋薛家将京城监军司交到吾手里,但眼下时机未到,届时事成,若要使父皇重新取信于吾,监军司明面上不能归于吾手中,但朝中父皇手下文臣武将,若除开薛家傅家之人,能用者不足一二,难堪大任。”
傅老将军认同慕无离所言,“殿下说得极是,陛下避嫌薛家,猜忌殿下,若殿下明面上将监军司与城卫营尽握手中,陛下必然如临大患。只不过若薛家能交出京城监军司,殿下便可借机收拢永昼兵权,联合北境驻军,兵北上。届时,永昼的安定团结,除了殿下与傅家,再无人能但此大责,所以,若收回了京城监军司,傅家愿助殿下一臂之力。为了永昼,老臣等候殿下的好消息。”
三人继续在林中行进。只听风中传来远处老者的叹息,“想当初陛下为除姚家,扶了薛家相抗衡终究是养虎为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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