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铮已经让飞原去把那些薛府的眼线关押控制了起来,营地内所有士兵排列整齐,面对着营地入口的方向静静地伫立着,此时已然夜深,山中时而鸟鸣虫呓,风吹叶落,出簌簌声响。
姚铮静静地守着,望向山下的去路,黑夜之中,那山路积雪半融,朦朦胧胧,混混沌沌。
他看似坦然自若,可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强撑出的沉稳。
殿下不在自己不能丢了他的脸面。
慕无离人还没到,但入营口已经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文渊心中不免奇怪,听闻太子殿下为人宽和,这姚公子为何这样紧张?
直到见山路逐渐冒出点点火光——那是城防营开路的士兵,姚铮一时之间几乎喜悦难掩。
在一些士兵赶到后,慕无离终于在一群士兵的拥护中来到山腰入营口。
姚铮呼吸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身披铠甲的殿下。
他头一次见慕无离马尾高束,寒光铁衣。在手持火把的士兵的拥护中,身上的甲胄映出金色的辉光。殿下似乎褪去了那文雅之气,眉眼深远,看起来不羁又豪迈,身姿挺拔如高山的松竹,身上起伏的肌肉线条细腻有力。
慕无离几乎有半月不见姚铮。
荒山苦寒,他只一眼,见姚铮衣带当风,身躯清瘦得如雪地翠竹一般,慕无离心里无端泛起细密的疼,天这样冷,他在这山中却连一件锦裘都不得穿。
身上那袭白袍显然宽大了些,半边衣衫点点殷红,远看似落梅。
姚铮卧底伏祈山,这多日少食,天气又寒冷,的确清减许多。
从前的姚铮还未长成,少年清隽入骨的五官中总带着柔媚,一副天上小仙君的娇俏模样。
如今他已近及冠,加上人又瘦了些,似乎更褪去了些少年的稚嫩,五官浓烈美艳的同时更添英气,仔细看看,似还比从前少几分女气,身边的监军司军将似乎都对他毕恭毕敬,更让姚铮身上多了几分不可冒犯的威压。
姚铮从前日日在身侧,慕无离浑然不觉,身边日日娇笑的少年,何时长成这般冷艳矜贵,美得浑不似真人的模样?
见慕无离舒步而来,姚铮浅唇轻启,眼若寒星。
他抬眸望去,慕无离一双深潭似的眼眸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流出些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既有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又有分别许久的感伤和寂寥,还有不足以让旁人知晓的亏欠和怜惜
种种情愫在无声之中交织、流动,又在瞬息之中消失不见。
一身青衣锦袍的纪殊珩和朝气蓬勃的小将军晋珩紧随其后,竟然……还有傅云起?
姚铮眼中闪过一瞬惊讶,感觉眉毛忽地跳动了一下。
姚铮与文渊上前几步,行礼道:
“属下姚铮!”
“监军司粮监官文渊!”
二人合声,“携监军司众将,参见太子殿下!”
身后的全营监军司士兵齐齐跪下,声音震耳欲聋,响彻荒山:“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慕无离抬手,视线掠过营地大半将士,高声道:“众将免礼。”
遂眼眸向下,看向姚铮:“小铮,如今监军司情况如何?”
四五双眼睛齐齐望向他。
姚铮缓缓站起来,垂眸道:“回殿下,监军司叛将尽数伏诛,主将皆已身死,余下千户百户称,他们受薛相国威逼利诱,并无反心望殿下网开一面,莫以造反之罪论处……”
又道,“营中其余听命于薛府之人,已被飞原就地处决。如今营中只剩下一些薛相国的眼线还活着,不过都已关押了起来,听候殿下落。”
文渊递上名册:“殿下,这是那些余孽的名册,请过目。”
“文大人辛苦,此次多亏有你在内策应。”慕无离神情虽温和,姿态却颇具上位者的威仪。
“殿下言重,文某既领慕氏皇朝俸禄,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江山改朝易姓?就是折尽文某这把老腰,也在所不惜……”
二人跟在慕无离四人身后缓缓向前走,姚铮听着文渊一番又一番表忠心之言,只觉困。
几人走进茶香氤氲的营帐内,这是文渊为慕无离提前准备好的营帐,尽管慕无离可以直接在监军司主将的营帐里歇下,但文渊觉得已死之人,身上带着不祥之气,怕慕无离沾染上那晦气,于是命下人收拾出一偌无人住的营帐,郑重地布置了床榻、软枕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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