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祖生和林美娴推开病房的门,轻声走近。
叶霆熠和林茉染,詹翔和赵我心也跟着他们一起走进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菀,眼泪瞬间便弥漫了林美娴的双眼。
整整二十多年没见了,记忆里,林菀是那么的美丽温婉。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脸庞消瘦的吓人,苍白的肤色下透出几分病态的青灰。
她的头稀疏而干枯,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病床旁,透明的液体无声地滴落着,冰冷的输液管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指节僵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药水的苦涩,令人感到压抑而沉重。
林美娴颤抖着双手,轻轻握住林菀那冰凉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现自己喉咙哽咽,话语堵在喉间无法吐出。
林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情漠然的睁开眼又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站在床边的两人,嘴唇微微颤动:“你是谁?”
林美娴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疼痛难忍。
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憔悴、孤寂的女人,竟然是她记忆中那个永远带着温柔笑容的林菀:“林菀,我是美娴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咱们二十多年没见了,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联系。”
听着林美娴的话,林菀一脸迷茫,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恢复了呆滞。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努力回忆着什么,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片空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林美娴见状,心中更加酸楚,紧紧握着林菀的手,轻声说道:“林菀,我们是闺蜜,也是最好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吗?”
林菀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出了一阵模糊的低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神情依旧呆滞,目光茫然地看着病房里的几人,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叶祖生走上前扶着林美娴的肩,温柔地安慰道:“老婆子,别激动。林菀她刚醒,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林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微微颤抖的嘴唇在努力的想要出声音:“美娴?林美娴?”
她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抓住林美娴的手,那动作缓慢而无力,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一刻,林美娴感到一阵温暖从林菀的手中传来,虽然微弱,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珍贵。她的眼泪再次滑落,低声说道:“是我,是我,我是美娴啊!你终于想起我了。”
林菀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她听懂了林美娴的话,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林美娴,轻声道:“美娴,咱们不是约定了要一起结婚?一起怀孕做妈妈吗?你看,这是我的女儿。你没见过她,她很漂亮的,今年岁了。”
林菀说着,转身抱起身后的枕头,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给林美娴看。
她好像生怕惊扰了怀里的“女儿”,竭力压低了声音道:“你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很漂亮,长得是不是很像我?”
林美娴满眼是泪的俯下身,伸手抚上她的枕头道:“漂亮,她很漂亮,也很像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呢?”
说到女儿,林菀的脸上漾着笑,柔声道:“染染,林茉染。我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听到她这么说,病房里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是林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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