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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的心急跳了两下,在剑天阁只知道这里了出了事,才会去查玉娘,原来是死了人,不知道玉娘杀了什么人?
“你不知道吧?”挽云低声道,“死的就是那个趾高气扬的顾家二小姐呢!唉,真是不知道她是命好还是命衰。”
杜蘅惊叫一声:“啊?顾嫣然死了?!怎么死的?”
“被招影使杀死在深井里了,好象说还死得挺惨的。现在尸体还在云居里呢。”挽云见杜蘅只是发呆,以为她吓着了,不由得又说道:“既然来了就别想了,顾家人都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事就解决了。我们哪归齐管事管,春分姐平时说话也没人敢不听的。就是齐管事也会给她两分面儿。你放心跟着春分姐,只要好好听话,准没错儿。”
杜蘅愣了愣,她直觉地认为,这个春分丫头,不是个普通丫头。景忪跟前的周正、庄颜身边的红尘,她都见过了,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丫头小厮,其实都不是普通下人。尤其是那个红尘,身手一定不会差。如今听挽云一说,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三大管家的身边,都有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而这个人,也定然是有特殊位置的。
管事们是干活儿的,而贴身的人,是办事的。流云山庄看似死气沉沉,人才凋零,由原先的三百来人,缩减到现在一百来人,并没有越来越失去威力,相反,它比原来更严谨,更严密,更令人无法攻透。因为这留下来和新来的人,都已经身经百练,具有更高的警觉性和攻击性。
比如这三个管家,甚至这三个管家身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杜蘅想到这儿,有些头疼。似乎越接近自己想接近的那个地方,事情越来越失去她的意料和控制。心底里排斥这里,想逃离这里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
第七章夜问(7)
黄昏时分,挽云送了饭来,用过之后就歇息了。期间杜蘅没有见过春分甚至别的什么人,更没有人来吩咐她做事。入夜之后,挽云很快就睡着了,她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天真勤快,反倒有着简单的快乐。
杜蘅闭着眼想心事,那天夜里听见房顶有人掠过,会是谁呢?玉娘?她为什么要杀顾嫣然?甘浅浅又是谁呢?她好象没有敌意,胆小又奇怪。景忪为什么要留她?玉娘暴露了身份,按说他们应该会再查她,如今待她这么好,反而让她进了云居,应准……肯定是另有所图的吧?只是……他会从哪里下手呢?
正有些迷糊,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南苑客房内传来,杜蘅连忙起身点了灯,见挽云仍然睡得死沉,只得披衣出门,只见春分匆匆忙忙地跑来对着她叫道:“阿蘅,去烧水,快!挽云呢?”
“她还睡着呢。”杜蘅揉了揉眼睛,连忙往伙房走。
春分冲进屋子里,将还没睁开眼睛的挽云拉出门来,边走边叫:“去,让齐管事赶紧去请大夫,迟了可了不得。”
挽云咕哝着:“这深更半夜去哪儿请大夫啊?真是要命!”
杜蘅没有多问,赶紧生火烧水,春分喊道:“烧好送来南苑,赶紧的。”
杜蘅应了,吹旺了火,找来了铜盆。水一开便端着往南苑赶。一路上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人,刚走到南苑客房院门口,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杜蘅的心蓦地一跳。
春分挑帘见了她便叫:“快进来,愣着干啥?”
杜蘅连忙稳定心神,端着水走进门去。只见大房内隔着一道屏风,应准与景忪坐在软椅上,顾问天则不安地走来走去。屏风内隐约还有两个人影,她看了看,揣度着应该是庄颜和风轻尘。
春分道:“庄管家,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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