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韩森清醒（第1页）
韩森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
阮阮十岁了，五官像韩森，脸型轮廓跟叶白远一样，出落的漂亮，因为身体原因，看起来总是很娇弱。
小家伙也差不多十三了，经过中医数年调理，注意力稍微能集中了，只是仍反应迟钝，没法去学校系统学习。
……
“咱们阮阮都十岁了，你什么时候醒？”叶白远像往常一样给丈夫擦拭身体，按摩，防止肌肉萎缩，他不怕等，只怕在等待中看不到希望。
不知道韩森要多少个十年才会醒。
他甚至怕，怕他醒来自己也老了。
黔黔一家恩恩爱爱，哥哥们也都各自成家，所有人都很幸福，唯独他的a1pha醒不来。
叶白远真的恨白母。
即便对方不在了，依旧无法消除他的恨意，同样，他也是在痛恨自己当年的懦弱。
害了小宝。
压在灰色被褥上的手指轻动，叶白远在给他按摩腿，因视角问题，被挡住了视线，就没看见。
“再给你一年时间好不好？”
“我们约好，明年十月二十。”
“如果你再违约，这次我真不管了。”
叶白远捏着捏着停下了手，把眼泪憋回去，才继续给a1pha按摩，再开口的腔调多了几分恳求。
“就算不为了我，为两个孩子，也快点醒来好不好？”
叶白远常常会自言自语，也常常会在自言自语中把自己说哭。
按了一个小时后，把丈夫的腿放直，压好被子，再用棉签沾水，让a1pha的嘴唇保持湿润。
就在他用棉签沾第二遍时，a1pha抖动睫毛，缓缓睁开了双眼，很虚，但的的确确清醒了，叶白远怔住，拿棉签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直到韩森用那虚弱沙哑的嗓音喊出：“小远。”
棉签跟水杯同时掉落，水撒开，浸湿了被褥，叶白远以为自己在做梦，玻璃杯掉地碎裂的声音，清醒的告诉他。
是真的，a1pha醒了。
他在心里设想无数次a1pha醒来，自己该说什么，每每都是未语泪先流。
a1pha真醒了，他现自己却没了眼泪，手却是颤的，小心翼翼俯身去拥抱，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怕对方再次沉睡。
“韩森，宝宝们都长大了。”
韩森：“对不起。”
昏睡时，大多时间是没有意识。
偶尔能听见一两句虚音。
最开始那些声音都很陌生，慢慢从中寻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有一个小女孩，从咿咿呀呀，到喊爸爸，他想睁眼看看，可他真的清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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