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时,外面已经下起来瓢泼大雨。
岑今山心里没来由地不安。
这种不安很快得到验证,回到酒店后,房间漆黑一片,一切都还是早上出门时的模样,他给汶家光打去电话还是显示关机,问过酒店人员,房间一整天都没人回来过。
“会不会是去哪里玩了?”宏飞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没底,他也知道汶家光性格内敛,不会随随便便不打招呼就跑到陌生地方的,早知道他应该跟着人一起回来的,现下越想越慌,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快到头了,赶紧打电话给剩下两个同事,几人一起出去找人。
原本他们是打算边开车沿着下午的路线找人的,但雨势越来越大,透过车窗根本看不清街道,几人只好撑着伞分开在路上找人。
轰隆隆——
昏暗的天空再次闪过几道紫电,敲打在了岑今山心上。
岑今山撑着雨伞,按了按太阳穴,他不确定汶家光是不是又跑了,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他平时看着愣愣的,怯怯的,跑路是有一套本事的,也很有胆量,当年未成年的时候就敢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南方小镇找母亲,后来又半夜跑出去,搭陌生人的摩托车,跑到老远的城市,看似弱不经风,但他又能活下来,跟株坚韧的小树一样。
雨水倾盆而下,路上偶有几个行人撑着伞匆匆走过。
最后,岑今山是在一个公园里找到汶家光的。
汶家光蹲在一个小角落里避雨,要是路过的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儿有个人,尤其是他还缩成一团。
汶家光下午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公园,呆了一下午,看孩子们跑来这儿玩耍,他有点想坐秋千,但是秋千被小孩们占着,于是他就找了个地方安静地蹲着,拿了根树枝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也不知道在划什么,最后划拉着划拉着就哭了,心里难过得很,中途有小女孩看到他,跑过来问他大哥哥怎么哭了,汶家光摸了一下脸,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胡乱擦了一下脸,转过身面向另一边,继续在地上乱划拉。
等太阳快落下的时候一群小孩被各自的家长领走,汶家光才扔掉树枝,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上秋千,没人站在后面推他,他只好自己用脚蹬着荡起来,结果坐没多久就下起大雨,他只好躲在公园避雨,谁知道雨越下越大,现在都还未打算停歇的模样。
岑今山站在他面前,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汶家光连忙起身想解释,但因蹲得太久,脚麻得不行,一起身就踉跄着往前倒,岑今山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将人抱住,伞也没拿稳,倾斜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些。
汶家光站了好一会儿腿还是麻,岑今山给宏飞他们几个人打电话说人找到后,便将伞递给对方,蹲下身打算背他到前面的路口打车,汶家光虽然是站在避雨的地方,但其实头顶上只有一块小铁皮遮挡着,他全身都被斜打着的雨淋湿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趴上去的时候,岑今山先开口了:“再不上来我也要被淋湿了。”
听他这么说,汶家光立马趴了上去。
岑今山背着他走在雨幕里,汶家光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一只手拿着伞,把来龙去脉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通:“我本来是要回去的,但又想走走,就到附近的公园坐了会儿,然后就下雨了,一直在等雨停,不是故意不回去的。”最后又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岑今山问:“怎么不回消息?”
汶家光又将头缩了缩,像只鹌鹑一样,“手机摔坏了,黑屏打不开。”
岑今山不再说话,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看着岑今山沉默的背影,汶家光只敢默默跟在后头,两人状况都不好,岑今山的裤腿都是湿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后背的衣料湿了,衬衫都贴在身上,汶家光则更是狼狈,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连发梢都在滴水。
进了房间打开灯,岑今山这才注意到汶家光被蹭破皮的手臂,膝盖上还有些许淤青。
“怎么弄的?”
汶家光站在玄关处,下意识把手放到背后,讷讷道:“啊......下午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在人行道骑单车,他骑得太快,我没来得及躲,就不小心被撞倒了。”
相处这么久,汶家光一下就察觉到岑今山有些不悦了,虽然他几乎没怎么看到岑今山对他生气,他把手拿出来给对方看,“其实还好,就是破了一点皮。”
破皮的地方渗出的血已经结块了,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岑今山看了一眼,推着他进了浴室,“去洗澡,别碰到伤口。”
汶家光有点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思考了下还是先去洗澡了,洗到一半发现没拿衣服进来,于是只能穿酒店的浴袍出来,浴袍很宽大,穿在身上有点不大合身,出来的时候岑今山刚好拿着碘伏和药油进来。
岑今山走到床边朝人招了招手,汶家光乖乖走过去坐了下来。岑今山先给他的手臂擦碘伏消毒,又给撩起浴袍下摆,倒一点红花油到手上,揉着淤青的膝盖,整个过程都没说话,做完这些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他越是沉默,汶家光越是心慌。
以往睡觉的时候汶家光躺在床上总是很快睡觉,他熬不了夜,每次都是强撑着等岑今山回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被擦了药油的膝盖火辣辣的,使得他也有些精神抖擞。
岑今山背对着他睡,呼吸声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于是汶家光的胆子也大了点,他动作极轻地、一点一点蹭了过去。
“你睡着了吗?”
“......”岑今山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
岑今山依旧背着身子,没有应声,汶家光自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也背过身去。
他们以前一起睡的时候岑今山总会抱着他,也不会这样冷落他,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背对着背过。
汶家光想起下午岑今山和女人一起说笑的场景,心里止不住地难过,即使他已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岑今山结婚生子的画面,可仅仅只是看到他和别人走在一起谈笑,他就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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