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你嫂子蒙谁也不能蒙你呀,是不是呀大兄弟?行了,你快点去找人吧,再晚一会,人们都吃了饭就都睡觉了。”
小陈蛋听罢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眼睛里放出了五彩缤纷的光忙。他转身连窜带蹦的就屋外面跑,他刚蹦到屋门口又突然站住了,他扭头看着王华:“嫂子你说的话,我有点不放心哪。”
王华:“你不放心怎么着哇?这种事总不能找个人给咱俩当保人吧?”
小陈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说道:“保人肯定的是不能找,这样吧,你提前给我交点定金吧。”
王华疑惑的问道:“交给你点定金?你不是不要钱吗?”
小陈蛋:“我要的不是钱的定金。”
王华:“那是…………?”
小陈蛋没等王华说完,猛的就蹿到了王华的跟前,张开双臂往上一蹦,紧紧的搂住了王华的脖子,说道:“我要的是这个定金。”他一边说一边仰起头儿。
别看小陈蛋骨瘦如柴,平时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时,总是无精打采的,像是散了骨头架子,蔫买耷拉脑袋的。但此时的他却有一股子邪劲儿,如疯狗一般紧紧的,搂住王华的脖往下摽着,打着坠骨碌儿,王华虽然尽力挣脱,却一时难以脱身。
小陈蛋疯般的与王华扭斗着。王华闭着眼睛无可奈何的忍耐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推开了小陈蛋。
小陈蛋的愿望最终,没有能够实现。但是他初步得到了满足,所以他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一溜烟地跑出家门儿,真心实意地去完成,王华交给他的任务去了。
第二天的上午,杜柳村第五生产小分队的队部门前,摆放着一张四条腿的,黑色、长条形的简易办公桌儿。桌上放着一个木制的小匣子,队部的前房墙上,挂着一块一米多长,半米左右宽的黑板。社员们三个人一群儿,两个人一伙地闲聊着,等待着选举记工员大会的开始。
小陈蛋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的,继续为李大贵拉着选票。他来到李同、孙大壮等几个人面前,恐吓威胁道:“你们几个人都给我记住了,夜里个后晌我跟你们说过的话,想想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们要是敢拉半截子屎再缩回去,你们几家往后家里,就多做一个人的饭吃吧,我准挨着个的上你们几家吃饭去,伺候不好我还不行,听见了吗?”
“听见了。”几个人咧了咧嘴,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李同笑吟吟的奉承说:“你就是个活祖宗,我们哪敢不听你的呀。”
“差的辈分忒多了,我还跟你叫老爷爷哪”小陈蛋瞪了一眼李同,又快步来到铁柱等几个人面前:“你们几个人也都给我听好了啊,你们今儿个要是敢选姬和林家的,那小子当记工员,你们可是带着身子(怀孕)住娘家,己个估摸着己个点儿,别把小孩生在娘家,他妈的两头都腻味,都跟着丢人现穷眼。”
“…………”
王华、刘学静这会也没有闲着,俩人正和几个妇女搬弄着是非。
刘学静阴阳怪气的说道:“咱们这几家可凑到一块了,在队里都是挨磕、受气、吃下帮的主儿。脏话累活都叫咱们几个人干了,还半点好都落不了。”
王华:“谁叫咱们的老爷们不是废物种啊,咱又不会跟当官的去冒贱筋,勾搭当官的。”
另一个妇女接着说:“哼!我可不当一条闹狗的母狗,满大街的跑着,招一大帮牙狗(公狗)抢着轮着骑。”
“嘻嘻嘻、哈哈哈”的,几个妇女心领神会的都笑起来。
刘学静:“要不咱们几个人在队里,就是队长的活靶子,鼻子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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