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三十章 悟彻菩提真圆觉 断魔归本合真如（第2页）

猴王道：“也长远。学！学！”

祖师道：“教你‘动’字门中道，如何？”

猴王道：“动门道，&xeoo又样？”

祖师道：“此作，采补，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妇类。”

猴王道：“似等也得见本如本？”

祖师道：“此欲涅槃，亦如‘水中捞月’。”

悟空道：“师父又了！叫做‘水中捞月’？”

祖师道：“月在长空，水中影，虽然看见，只无捞处，到底只成空耳。”

悟空道：“也学！学！”

祖师闻言，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猢狲，般学，那般学，&xeoo待？”

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唬得那一班听讲，惊惧，皆怨悟空道：“你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学，&xeoo与师父嘴？番冲撞了他，知几时才出！”

此时俱甚抱怨他，又鄙嫌恶他。悟道一些儿也恼，只脸陪笑。原那悟道，打破盘中谜，暗暗在心，所以与众争竞，只忍耐无言。祖师打他三下者，教他三更时分存心，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上者，教他从门进步，秘处传他道也。

当悟道与众等，喜喜欢欢，在雷音寺前，盼望天，急能到晚。到黄昏时，就与众师兄就寝，假合睡着，定息存神。山中又打更更夫，知时分，只自家将鼻孔中出入气调定。约到子时前，轻轻起，穿了衣，偷开前门，躲离大众，走出外，抬头观看。

月明清露冷，八极迥无尘。深树幽禽宿，元头水溜汾。

飞萤光散影，过雁字排云。正直三更候，应该访道真。你看他从旧路径至门外，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悟道喜道：“师父果然注意与传道，故此开着门也。”

即曳步近前，侧身进得门里，只走到祖师寝榻下。见祖师蜷局身躯，朝里睡着了。悟空敢惊动，即跪在榻前。那祖师多时觉，开两足，口中自道：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真如作等闲。

遇至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悟道应声叫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

祖师申心闻得声音悟道，即起披衣，盘坐喝道：“猴子！你在前边去睡，&xeoo边作甚？”

悟道道：“师父昨坛前对众相允，教弟子三更时候，从门里传道理，故此大胆径拜师榻下。”

申心祖师听说，十分欢喜，暗自寻思道：“厮果然与佛缘！然，何就打破盘中暗谜也？”

悟道道：“此间更无六耳，止只弟子一，望师父大舍慈悲，传与解脱涅槃道罢，永忘恩！”

祖师道：“你今缘，亦喜说。既识得盘中暗谜，你近前，仔细听，当传与你涅槃妙道也。”

悟空叩头谢了，洗耳用心，跪于榻下。祖师云：

“君见，

绝学无闲道，除妄想求真;

无明实即佛，幻化空身即法身，

法身觉了无一物，本元自天真佛，

五浮云空去，三毒水泡虚出。

证实相，无法，刹那灭&xeoo阿鼻业，

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禅，六度万行体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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