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2页）
苏素还在砸，往地上砸，也往殷囬身上砸。
殷囬的额角被砸中，碎裂的杯子在额头划开一道伤口。
鲜艳的血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苏素好像被这抹红拉回了一点神志，她盯着殷囬，缓步走到殷囬的面前。
她指尖被咬出血的手指抹过殷囬的额角，红色与红色相交相融，那抹红便没有消失，而是更加鲜艳的划过殷囬的太阳穴。
然后又直直抹进了发间。
苏素一把抓住了殷囬的头发，狠狠的向上拽，就好像想将殷囬的头发与头皮分离，她张开嘴问殷囬——
“你也要背叛我吗？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殷囬抬头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这双眼睛，极度的亮带着的是极度的疯狂。
苏素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殷囬不得不直起身子，苏素又问他：“殷囬！回答我！回答我啊！”
这个问题是苏素装在殷囬身上的紧箍咒，在七岁那年苏素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溃的问出这句话之后，就跟烙印一样死死的印在了殷囬的身上，跟随了他很多很多年。
殷囬的目光有些涣散，苏素的身影开始模糊，他好像看到了彼时更年轻一些的苏素。
那个年轻的苏素对着孩童时期的他说——
“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殷囬。”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为什么你不死了算了？！”
“你父亲背叛了我，你呢？你是不是也会背叛我？”
“殷囬，你说话！你说你不会背叛我，你说你不会背叛我！你说啊！！！！”
七岁生日那天开始到之后的苏素发病最凶的那几年里，殷囬每天每天，每天都会听到这些话。
有时候苏素是平静的问他的，有时候是歇斯底里吼叫的，有时候苏素又是抱着他哭着询问的，有时候又会像刚才一样掐着他的脖子问他。
而那些年，小小的殷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害怕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答她。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我不会背叛你的，妈妈。”
这一次，也不例外。稚嫩的声音从很远以前传了过来，跨越时间的维度，和现在已经成熟此刻却暗哑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像是读着试卷上的完美答案一样，殷囬又一次，这么回答了苏素。
而这话，让苏素的手终于放过了殷囬的头发，慢慢落了下来。
苏素很久没动，殷囬也很久没动。
两人面对面，谁也没看谁。
“你回去吧，我累了。”苏素说。
楼梯上了一半，苏素停下脚步：“别把门和灯关上，你父亲晚上回来会看不清。”
“他晚上要回来的。”
“他要回来的。”
但其实，殷天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素又不肯吃药，这几天病情又开始反复的原因。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重回1988之IT女王+番外 小傻瓜+番外 我给反派当后妈那些年+番外 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番外 都重生了，谁还追你啊！ 致命危情 盛宴吞噬黑暗法师！我即是天魔 直播算命，准到被全网警察盯上了 那片蓝天 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 谁与同笑 浑元仙宗 春宫图（出书版）+番外 再见，爱人 殿下哥哥 强A重生成omega后成了万人迷 春庭清歌（莲昶宫词之一） 失忆后我拥有四个未婚夫 ABO 小倌的郎中+番外 侍郎家的小少爷
八零军嫂上位记
重生的姚瑞雪依旧成了某人的血库，如此，她决定在孙家踩她血上位之前，抢先抱住大腿不被其用，好以报仇虐渣，却不想大腿太粗，不如攻其心直上位。某团长，抱什么大腿，快到我怀里来...
重生军嫂初养成
林默儿带着小萌龟与小黑蛇重生了，前世的她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叛逆顽劣，还误把白莲花当亲人，殊不知，她一直都是某个老干部甘愿捧在手心的宝，再次睁眼，有些人的命运是不是该改写了同样重生的某个老干...
诸天最强学院
道传诸天，所有大佬都是我学生。诸天学院一家连通诸天万界的学院，招收来自诸天万界的学生。炎帝一生传奇，掌控天下异火，他是我学生。叶天帝平定生命禁区，宇宙共尊，他是我学生。盘古开天辟地，身化洪荒，他是我...
小市场
生活的年月，水自流时光阴蹉跎，当回忆起光阴在岁月划痕时，总觉得该留住些美好。城市最底层的平凡生活，也许我们可以从平凡中读懂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小市场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青洲大散修
医药世家少年，家中突逢巨变，被迫从军，历尽艰险但仍自强不息，立志自习武功为父报仇。后偶遇仙人，成为散修，踏上修仙之途。修仙之途自是坎坷多磨波折不断，公孙衍不畏艰险，潜心修炼，思阴阳，悟仙...
快穿之宿主又秀恩爱啦
作为一名逆袭女配的快穿任务者，霜眠表示，我做的是逆袭任务，为什么还要攻略男神一男生拉着霜眠告白时，某青梅竹马慢悠悠地走来眠眠，该回家吃饭了。清冷俊逸的学长抽过霜眠手中的情书，温润一笑情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