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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是乘上谢叔叔风才养出这样的好气色。”
她又往他身上挂,他单手托着臀部把她抱起,往卧室带。
出于某个不能说的原因,现在不适合亲密活动。她只能胡乱喊:“还没洗澡,今天去了商场,在美甲店的沙发上坐过……别,别弄脏床。”
谢叔叔速递,直达卫生间,换洗衣服早就预备好了。
送到后,他没像平常那样立刻退出去,而是假借聊天留下来。
“乔荞,是要去做基因筛查吗?”
“啊?”果然瞒不过他,乔荞老实答,“保险起见,我们都去做。”
他拨开她的手,代替她解衣服,同时发问:“乔歌怎么了?”
什么都猜到了!
她无奈叹气,仰头说:“在医院,伴随的胸腺瘤引起胸痛,呼吸困难。因为医生的评估结果不是很乐观,她拒绝手术,早就准备了自愿放弃治疗协议书。律师每天守在那,谁劝就宣读她的合法权益。她美了一辈子,不允许自己低质量地活着。”
他把她抱进怀里抚摸,不带情欲,只有安慰。
她很懊悔,闷闷地说:“她生日那天,我带着情绪,没待多久就跑了。每次过去看她,总想着早点走。”
“尊重她的想法吧!任何时候,病人自己的选择才是最佳选择。”
“她说她去ICU看过朋友,插着管,连呼吸都不是自己的,看了让人心痛、惋惜。如果她还年轻,一定会抓住这线生机,拼尽全力活下去。但现实是再不服老,这副身体也已经年迈衰败,靠仪器维持,延续的不是生命的美好,是痛苦的茍延残喘。”
乔歌想通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她们想不通,接受不了这样的决定。
“她聪明豁达,这辈子活得精彩,很值。”
她哭,他没哄,只默默地帮她清洗,任她宣泄情绪。
到了床上,关了灯,她闭目很久,一直睡不着。
“如果我也……”
他也没睡着,立刻打断这种丧气的假设:“不要去想什么如果,下次带我一起去吧。”
难怪她会乖乖地任由琳达打扮自己,原来是为了哄乔歌高兴。
“哦,好的。”
“基于你之前的理论,我们再来个约定:不管将来怎么样,都不要说分手,有事情一起面对!”
她心虚,闭着眼说:“我没说检查结果不好就怎样,我是说,能活到80岁也不错,你90岁,我80岁……正好!”
“90少了,起码过百。以后每一天都要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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