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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萧和权来的宫人噤若寒蝉。
柴旭望着萧和权远去的身影,慢慢回道:“儿臣听闻李大夫奉太后旨意进宫,在欲离宫时遭到一身份不明的女子行刺。萧将军在外久等不至,眼看宫门即将落锁才闯了进来。”
“行刺?”皇帝震惊,这可是老子的后院啊,后院起火老子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柴旭淡淡一笑,笑中尽是寒意:“人赃俱获,但李大夫是梁国中人,来汴梁不过数日,若说结下仇人岂不蹊跷?怕就怕,那女子的目标并非是李嘉而是他人了……”柴旭避而不谈平宁也在场之事,只是将那“他人”两字咬得格外重些。
皇帝听出柴旭的话外音,神情复杂而晦暗。
汴梁东南,将军府内。
李嘉割的伤口看着凶险无比,但不多不少堪堪避开经脉,止了血后用纱布包起便没方才那般吓人。
喝了两口水,靠在床上昏沉了会,脸上已恢复了少许血气。月出惊动枝上夜鸟,嘎吱一声叫也惊醒了李嘉。
一睁眼,半尺外是双浅色的瞳眸,莹莹生光。
一直守望着李嘉的萧和权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坐起身来:“醒了,喝水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李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看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来摸上他的眼睛:“真漂亮。”
萧和权被李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呆傻住了,呆头呆脑问了一句:“你要?”
李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挖给我,我搁水里养着,和两宝石似的多好看。”
“……”萧和权终于确定眼前人是那个毒舌黑心的李嘉了,咬牙切齿道:“谁家媳妇有你这么狠心的!”
李嘉飞了他一个白眼,鬼才是你媳妇。躺久的身子想翻个身,牵扯到伤口,眉一皱。
“别动别动!”萧和权大为紧张地按住她:“看疼了吧,都伤成这样了还瞎折腾,该!”嘴上骂着,手上力度极轻地帮着李嘉揉着她发麻的肩膀和腰。
看着她现在伤着好欺负是吧,蹬鼻子上脸都敢骂上了。李嘉甩了个他冷眼,扭过脸去错开他送来的水,哼!
“……”这是,恼了?哎嘿,这丫头以前也没这么爱使小心性子啊,在萧和权心里面,李嘉除了性别上是女外,智商胸襟都远远超出一般男子的,女儿家的扭捏作态从来不在她身上见。这会怎那么容易就怒了呢。
李嘉之所以给萧和权那样的错觉全都是因为那时候她和他还不熟,对于不熟的人李嘉就像个河豚,浑身都是刺,真不怕死上去咬一口还有毒,谁碰谁遭殃。所以很多人不敢接近李嘉,而对陌生人李嘉从来懒得多计较,给人一种“清高,寡冷,但聪明通事理。”
反正咱两不熟。
一旦熟了,刺下面藏着掩着的那些坏毛病、坏脾气就显山露水了。萧和权是继她爷爷和小白后的第三个受害者。
萧和权挠了挠后脑勺,拉下脸蹭过去:“媳妇,不喝水咱们吃点东西?”应景的很,说着肚子咕噜一声叫。
“饿着。”李嘉闷闷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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