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眼里的恨更加明显,落子看着她这样,心里隐隐作痛。
落子从不敢去问五长老,她与柯老头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但如今二十几年的光景,恨意却未被时光冲淡。
反倒一不可收拾,那铁定是一段不堪回的往事。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五长老只留下先前守在二长老床前的女子。
引她们入城的妇人名唤花桃夭,入阁已有四十年,这些年都随二长老在外。
花桃夭将落子三人安置好,便去忙活了。
落子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六长老看得眼花,“小鬼,坐下!”
落子凑到六长老跟前,一脸期盼的注视着六长老的双眼,“六师父,你可知师父与柯老头之间……”
落子话还没问完,六长老就打断了她,“大人的事你少掺和!行了,你俩先歇着,我去守在外面!”
也不给落子再问话的机会,六长老开门关门,动作丝滑一气呵成。
屋里只剩下落子和花芊芊两两对望。花芊芊许是有些累了,轻揉眉心,“少阁主,莫问了。这些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落子嘴撇得老高,背过身去,不再看花芊芊。她们都瞒着她……
手无意中摸到手腕处的镯子,落子的思维又散开来。
这镯子是清雨魂飞魄散时留下的,清渊收了起来,怎会到五长老手里去。
先前忘了这一桩,莫非千年前清渊与五长老祖辈有交集?怕是这之间的缘由只有问清渊才清楚。
想到清渊,落子莫名有些亏欠。她忘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面孔,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以及那个急促的吻。
本以为刻意忘记,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不再记得。而他却像在她心里扎了根,了芽。
落子又抽了自己几耳刮子,明知不可为,偏要深陷其中的话,只会是自讨苦吃。
她不是谁的替身!
努力克制自己,时间长了,落子顿觉无趣得很,担心之余一点睡意都没有。
回头花芊芊手枕着桌子,已睡熟。
落子轻缓地给花芊芊披上薄毯,心里嘀咕着,“有床不睡,睡这,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出了屋子,六长老正在院子踱步,面上有担忧之色藏不住。
落子知道,六长老是不想自己跟着她瞎担心。
坐于石桌旁,落子才拿出两壶酒,正准备叫六长老一起小酌几杯。二长老那屋门打开了,五长老走了出来。
五长老比之前更惆怅,来到石桌旁,看着落子,嘴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落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师父,可是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随意吩咐即可。二长老所中何毒?”
见五长老不说话,落子起身,半搂着五长老,“师父,办法总比困难多,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五长老叹了口气,拉着落子坐下,“乖徒儿,可知那老头身在何处?”
柯老头?这毒竟难解到这种程度,“师父,我想他极有可能在有约阁…师父,需要我去请他来么?”
五长老似乎纠结得很,良久,她微点头。
落子心里神会,正欲往外走,想到这一去势必会耽搁很久,“师父,二长老最多能撑多久?”
“三日,若是过了三日,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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