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他咧开嘴笑了,“我就是你,真正的你。”
“不可能!”我怒吼,“你是幻觉,是那些实验的副作用!”
“是吗?”镜子中的“我”慢慢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镜面。“那么,你为何会感到害怕?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这才是真实?”
“真实?”我瞪着他,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不过是我的影子,凭什么自称真实?”
“因为你一直在逃避自己,而我,从未掩饰过。”他缓缓说道,“那些所谓的实验不过是幌子,真正的问题是——你害怕面对自己的过去。”
过去?
他的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的心头。我想起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记忆,那些模糊的片段:一个手术室的画面,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那是什么?”我低声问自己,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更多线索。
“还记得那个实验室吗?”镜子中的“我”低语着,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你为何会在那里?你真的甘愿成为实验品吗?”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你选择了逃避。”他继续说道,“你自愿让自己成为一个工具,因为这样你就不需要承担选择的代价。”
“我没有!”我怒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你胡说八道!我被他们抓去的,是他们毁了我的人生!”
镜子中的“我”冷笑着,摇了摇头:“张晨,别再骗自己了。你知道,这一切始于你自己。”
我猛地抓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向镜子。镜面应声而碎,无数的碎片掉落在地上,将我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像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被释放。我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捡起一块镜片,镜面上依旧映着那张脸。
“你砸碎镜子并没有用。”镜片中的“我”低声说道,“你以为打破这些,就能逃离真相?”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住那块镜片,任由锋利的边缘划破我的掌心。鲜血顺着镜片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那些散落的碎片。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绝望,“那我该如何摆脱它?”
镜片中的“我”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的觉醒。
窗外的风变得更大了,带着一种尖锐的呼啸声。血迹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知道,镜子的另一面藏着答案,而我必须找到它——无论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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