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发出一声轻响,将微弱平缓的水声掩盖住。谢无相一手支着额角倚坐在桌边,闻声睁开眼。
困困符不知什么时候又偷溜出来,贴在他的领口上睡得正香,他捏了捏眉心,将那点困倦掐醒后,才回头看来:“洗好了?”
没人回应,静得奇怪。
谢无相又喊了一遍:“歪歪?”
依旧没有回复。
睡意一下子清醒了。谢无相站起来,往那边走去。
从小到大,一牵扯到跟水有关的东西,郁危就会出各种各样的状况。所以他才不放心要在外面等。
屏风后面又许久没有声响。谢无相屈指,礼貌地敲了敲。
里面的人这次终于开口,嗓音很低,轻而虚浮:“别进来。”
困困符已经醒了,很有眼力见地钻回了袖口里。谢无相低头,瞥了一眼摆在墙头的铜镜。镜中正好能映出屏风两面的人影,只是郁危眼睛看不见,所以没有察觉。
镜中的人穿着中衣,侧对着铜镜,半湿的长发顺着肩头,温顺地垂落下来。氤氲水汽蒸腾,他倚坐在方桌上,眉心微微蹙着,正盯着自己的腿看。
但这不是谢无相最关注的。
他脸上的神情渐渐淡了下去,竟是少有的面无表情,目光沉在被血染红的水里,又掠过一地斑驳的血迹。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瞥,谢无相收回目光,唇角不明显地一勾,笑不达眼底地说:“好。”
他转过身,一副要走的样子,却驻足侧头看向镜中。镜中人显然松了口气,肩背微微松懈下来,却不想下一秒,谢无相不打招呼地抬起手,一把拉开了屏风。
“……”
郁危冷淡地回过头。他的面色本就苍白,如今更是没有血色,冷汗几乎沾湿了额发,狼狈地贴在面颊上。
他似乎还沉浸在某个幻觉中,目光散乱而空洞,像是看着对面的人,又像是谁都没有看,疏离道:“出去。”
谢无相置若罔闻,微微低下头,看了眼脚边鲜红的血渍,淡笑着问:“歪歪,你在做什么?”
他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定在了郁危的右腿上。郁危的手捂在右腿上,因为用力,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间流出,很快就流了一桌子。
他缓了很久,才勉强地说:“……我不小心划到了腿。”
不知为何,谢无相的神色始终平淡,等他说完后,又等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这次是真话,还是假话?”
“……”
郁危闭上嘴,不答。
谢无相哦了一声,认真地四下看了一圈,眼底笑意很浅:“就算是真话,这里好像没有尖锐的东西,你是怎么划到的?”
“……”
“用灵力倒是可以。”他道,“不过为什么要自己划自己一刀呢,歪歪?”
他自始至终温和有礼,没有质问也没有冷下神色,但不知怎的,郁危反而更加难以招架。他的眼瞳涣散而无落点,时而会因为谢无相的话语而细颤,歪着头,似乎正在努力分辨眼前的是虚幻还是现实。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谢无相看出他状况不稳定,顿了顿,缓声开口,“是不好的回忆,让你害怕了吗?”
郁危定在原地,半晌,僵硬地抬起脸看向他。
谢无相也微微垂着眼,视线不偏不倚,落入他恍惚的眸中。
还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他太清楚对方的脾性,越问越不肯说,唯有装作不在意,才可能套出点话。于是淡淡道:“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说完,这人便倚靠在屏风边,脸上挂着挑不出毛病的神情,不矜不卑、不紧不慢地同样歪着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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