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得正好,刚才老夫人在九膳阁叫了席面送来,眉姐儿考上京云院,大家一起开心开心。”沈文礼含笑说。
他见沈宝璋的脸色冷淡,以为她是考不上心情不好,所以自认为体贴不提打赌的事,等回了上房再跟谢氏细说。
谢氏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那还真是挺开心的。”
季眉小声说,“夫人莫要生气,我不要席面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生气,考上京云院是喜事,是该庆祝的。”谢氏含笑说。
“今日先叫一桌席面来庆贺,等家里几个姐妹回来了,你们再热闹热闹。”沈老夫人拍着季眉的手背。
一副要给她撑腰做主的样子。
沈二夫人眼珠子微转,含笑打量沈宝璋,“我记得阿宝今天也去京云院了,那你考得怎样?”
“一般般。”沈宝璋面无表情地说,“拿不到全甲。”
“京云院本来就不容易考进,你该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拿以前在村里那狭隘的眼神处事。”沈国公沉声说。
是在借机训斥沈宝璋不该跟他打赌吧。
谢氏一脸愧疚,“若是阿宝自幼生活在国公府,肯定不止拿四个甲等,应该六艺全科都是甲。”
“……”
一片的死寂。
所有人都惊愕地向依旧云淡风轻没有表情的沈宝璋。
终于,沈国公打破沉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阿宝这次只拿了四个甲,礼跟御都考得不好,可惜了。”谢氏叹道。
沈二夫人只觉得像是吃了一颗酸橘,连语气都酸溜溜,“大嫂,瞧你这话说得,四个甲等还不知足,多少人连三甲都没有。”
“这天大的好事,怎么没有人来回禀呢,搞得我们以为只有眉姐儿一个人考上了。”沈三夫人意味深长地了季眉一眼。
季眉着急解释,“方才我就说了,不止我得了三甲,阿宝跟永淳公主也考上了。”
沈三夫人只是笑了笑,不戳穿季眉的刚才故意言语含糊没说清楚的事。
“你怎么拿到四个甲等,真是你自己去考试的?”沈国公皱眉,依旧不相信沈宝璋有这样的本事。
沈宝璋心头被刺了一下,心寒到极点。
“要不国公爷去问监考老师,或者问一问太子殿下跟两位公主,我们考试的时候,她们都在场的。”沈宝璋冷冷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怀疑女儿作弊吗?京云院是什么地方,是可以作弊的吗?”谢氏的脸色同样难。
沈国公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是不想认账,想耍赖就直说,不必怀疑女儿的品德。”谢氏哼了一声。
沈老夫人问,“什么认账?”
“没事,就是我跟阿宝一个小赌约。”沈国公打着马虎眼,“阿宝能得四甲,我当然高兴,这是好事,今日也要一并庆祝。”
“不必了,我们还要去准备宴席的事,你们吃得开心就好。”谢氏含笑说。
沈老夫人也没想到阿宝能考得上,她的身体能够摆脱狐邪,还是阿宝的功劳。
“春兰,去把那套金花八宝凤冠儿拿来。”沈老夫人说,“阿宝,你回来这么久,祖母还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这是祖母给你的。”
足金凤冠呢,哪能拒绝。
沈宝璋笑眯眯地接受了。
不要才是傻子,她没有那么假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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