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若雪带着两名宫人、两名白衣卫走入储秀宫中的一个小房间里,却明晰地听见了里面的异动。随后,一阵阴风刮来,令在场的几人后撤几步,而尽职的白衣卫则挡在了身前,保护皇后的安危。
不过,邪风消散后,什么都没有生,独孤若雪略微向前几步,居然看见那姑娘手中持着一柄上乘的宝剑,嘴里还念着什么咒语,全然不清楚她在做些什么。唯有白衣卫,做出了战斗的姿态,阻挠东方玥的下一步行动。
在他们的眼中,姑娘几乎成为了“刺客”。
“把剑放下!”二人之中一位百户大喊道,渐渐握紧了自己的佩刀。
见到自己做得事情被人看到,东方玥下意识地就要用些手段遮掩,可看到了独孤若雪,心里便换了个主意。“对不起皇后,臣女只是在舞剑练习而已,请娘娘恕罪!”
说罢,东方玥猛地跪在了地上,并将那把宝剑扔在一旁,请求着皇后的宽恕。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独孤若雪不是傻子,能看得出其中有些隐情。
所以,她屏退了白衣卫和两个宫人,表示这姑娘是军户出身,随身有把佩剑护身并无大碍。而且,若真的是刺客,之前随太孙面圣的时候,这姑娘怕是得手了吧。
白衣卫见状,虽有疑惑但还是默默退去,连带着那两名宫人一起离开。这里只剩下了独孤若雪和东方玥,二人才松了口气。
“该怎么称呼……”独孤若雪想起身份不简单的东方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皇后称我为东方玥便好。”东方玥摆摆手,表示直呼其名最好,不然用别的方式称呼自己,她还不太习惯,比如说太孙总喜欢叫自己“阿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来这里是有些什么事?你认识老祖宗吧?”独孤若雪认为,东方玥来到这里绝非偶然,而且应该与老祖宗有莫大的关系。
果然,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有任务才会来到大兴的,不过不是受老祖宗的委托过来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师傅调查事情。至于师傅,他就是大兴的国师,三清道长。”
三清道长?东方清?独孤若雪立即联想到那位神龙不见的国师。虽然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但救王启的灵丹是国师给的,想来是法力无边,不是那种江湖骗子。不过,“三清”这个名号,是不是有些张狂了?这玩意在道教里,指的是三位主神。
“原来是国师的徒弟,实在是没想到。”独孤若雪从东方玥这里联想到了那位国师,难不成他也是从东国传送过来的?
也许真的是吧,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见不到这样的人物。但这番话,独孤若雪没敢提问,只是对着那股阴风表达的疑惑,“说起来,你刚才不是在舞剑吧?到底是做什么,如果不能告诉我的话,就忽略。”
“暂不能告知。”东方玥拱了拱手,表示了婉拒。
看来,东方玥做什么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事情,独孤若雪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给外人比较好——但王启除外,作为皇帝,她得知道这件事。问完了杂七杂八,作为太孙的皇祖母,独孤若雪说起了正事。比如,东方玥对太孙的情感,以及后面可能会生的事情。
太孙是储君,日后会成为皇帝,三宫六院是少不了的。而且,与边区贵族王公之间的联姻形式也不太能避免。毕竟,这可是王启开了个好头,用相互联姻的形式,拉拢住那些北漠、辽东的地方领,巩固政治联系。
“他向我保证过,不会有这些莺莺燕燕。”东方玥的回答看起来颇为天真,却隐约地有一种肯定。
完了,这姑娘不会是个「恋爱脑」吧?独孤若雪忧心忡忡地瞧着她,心想不能让这样单纯无邪的姑娘嫁入皇家,不然的话会吃大亏。若是个普通亲王也还好,一夫一妇,不太想着传递香火的问题——但皇位的事情,不能轻忽大意。
然而,东方玥的下一句话,令独孤若雪的天差点塌了下来——这姑娘,是不是有些太开放了点?
……
东宫中,本来病恹恹的太子,一见到自己唯一的好大儿,其实是有些欣慰的。至少,从江南那么一回来,太早便觉得儿子的变化很大,比之前稳重了些——尽管行事、礼仪上还是那么粗野,但总比小时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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