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同独孤翊一同走至祭台前,接过下人递来的香,恭恭敬敬,虔诚的对着放在祭品前方的牌位参拜。
所用之物力求亲为,只为祈求丰收富余。
祭台前的猎物是皇上亲自狩猎所得,全都有着吉祥丰收之意。
独孤翊按照以往的习惯,将贴身的匕拿出,擦拭干净后递给皇兄。
皇上净手熏香后接过匕,大步上前作揖。
可当视线落在最前方已经断气的鹿身之时,眉头轻轻皱起,"子瑜,你是庆佘的战神,你随朕一起为上苍挑选祭品,定能保庆佘无灾无难,永葆丰收。"
"是。"
独孤翊端着托盘站在皇上的身侧,顺着刀子的方向,看向地上的祭品鹿,凑近些低语。
"这不是您的那只。"
"被换了。"皇上沉声,熟练的用匕切割最饱满肉多的位置,清洗过后放在托盘之上。
独孤翊稳稳端着盘子,手指在盘底敲动。
跟在身后的锦书立即转身钻入人群,带着翊羽军铁面具的侍从,在皇上即将结束切割之前,扛着几只肥硕的鹿跑了过来。
"属下参见皇上,这是翊王殿下的猎物,今年殿下随皇上祭祀,圆净方丈叮嘱,要放一只殿下射杀的猎物,以示重视。"
"属下选了几只肥硕的,请皇上与殿下挑选。"
皇上直起腰,朝锦书招了招手,"呈上来。"
锦书几人立即扛着鹿上前,皇上在几只鹿上扫过,指着脖子处有血迹的那只,"这只。"
"肥硕,强壮,定能保我庆佘粮仓饱满。"
独孤翊也上前瞧了眼,在没人看到的位置,对着锦书扫了眼地上还未切开的祭品鹿。
锦书点头,接着铁面具几人以及皇上的掩饰,立即将地上的祭品鹿换成皇上指定的那只。
又在其余几只中,随便挑选一只放在一起。
告退后,带着剩余鹿迅消失在祭台处。
皇上动了动手腕,开始对新换的祭品鹿下手,两刻钟后,祭祀在皇上与翊王的操作下顺利完成。
礼官在高喊祭祀结束的那一刻,长长松了一口气。
端着干净的水,快步走到两人身侧,跪地举起,"请皇上,王爷净手,开火。"
————
烤肉的篝火被重新燃起,皇上先一步上了看台,沉着脸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德顺同德秀相视一眼,德秀点头快步离开。
德顺上前一步,小声道,"皇上,第一波烤肉要上来了,奴才给你带了热汤,要先喝一些吗?"
皇上摇头,"先不喝,翊王还没回来吗?"
"没呢,德秀去瞧了。"德顺将披风盖在其身上,"您可以在睡一小会,等殿下来了,奴才叫您。"
"嗯,等会德阳跟德秀回来,你们几个就弄些热乎的鹿肉,兔肉,别等都凉了再吃。"
皇上盖着披风,靠在龙椅上假寐。
德顺红着眼睛,拎过一个坐垫,靠着龙椅坐下。
"您歇会吧,一整夜没睡了,奴才在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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