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妃见夫君镇定若此,很快也平静下来,只是再开口时,声音还有些颤抖:
“贾政长女贾元春是九年前因为贤孝才德才选入宫的,做了皇后身边的女史,执掌皇后宫中的内治礼仪,如今已经是二十五岁了吧?
她默默无闻做了九年女史,怎么平地一声雷,忽然间就盛宠加身,一步登天了?”
忠顺王水祯深邃的眸子里寒光一闪:
“一步登天?
没有根基的一步登天,那就是要粉身碎骨的前兆。
当今皇上贤明好学、崇文尚德,将在皇后身边服侍九年的一个女史加封个什么凤藻宫尚书,也罢了。
白居易有《上阳白人》,当中一句‘今日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封号?不过就是个安慰寂寞的空头衔罢了。
你方才也说了,那元春都二十五岁了,今年选秀进了宫的十四五的女孩子还几十个呢,皇上就是要宠,也轮不到她。
再说你瞧瞧这加封的‘贤德妃’三个字,看似褒奖贾元春贤明有才华,可你细想想,这是个给宠妃的封号么?”
几句话,说得王妃连连点头,反手握住自己夫君的手:
“还是王爷心里头清明,倒是我糊涂了。”
说着话,揉了揉给绣花针扎过的手指,伸手又拿起绣花绷子,幽幽叹道:
“只是终究也是给了贾家一件非常的喜事,看他家如此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教人心里头堵得慌。”
忠顺王安慰道:
“皇上给贾元春封妃,就和皇上给贾琏封个官职一样,都不过是个幌子,是眼下且先稳住贾家,后面才好慢慢收拾。
成大事者,个个都是耐得住性子的;而那些没出息的,莫说心里盛不住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身边更是连个馒头都放不隔夜。”
忠顺王妃闻言,忍不住抿嘴一笑:“你这嘴,还是这么刁钻毒辣。”
正说着,院里又来了人,随即,便听管家何金又在门口来报:
“禀告王爷,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叫人又送信儿来了。
说贾政从临敬殿陛见领旨出来,就直奔东宫谢恩去了。
荣国府贾赦、宁国府贾珍都换了朝服,带领贾琏、贾蓉入朝谢恩;贾家老太太带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也按品大妆,入朝谢恩了。”
何金去后,忠顺王笑道:
“你瞧瞧,还用咱们着急?
那个贾政不是已经自己找死去了?
皇上封他的女儿为妃,他只在临敬殿接旨谢恩,不赶着去太极宫亲自向陛下谢恩,倒先跑去东边的太上皇那里,可不是又招了当今皇上的大忌讳?
再说贾政的儿子贾宝玉,今儿在当街,大庭广众之下,接了北静王的鹡鸰香念珠,那可是皇上前日亲赐给北静王的。
那手串的意思是皇上要拿水溶当兄弟,水溶竟敢全不搭理,一转头就把皇上的殷殷心意,转赠给了贾家的一个膏粱纨袴浪荡子,而贾宝玉那浪荡子竟然还就接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咱们派在贾府里的人还说,那浪荡子回到家里,不知去供奉皇上的手串念珠,竟然还要将鹡鸰香念珠送给他一个什么妹妹去戴,你瞧瞧,还有比这个更糊涂的么?”
忠顺王妃紧紧抿着嘴,嘴角也微微上扬,手中的绣花针一上一下,翻飞不停:“咱们知道了,不就是皇上知道了么?”
顿了一阵,忠顺王妃轻声道:
“王爷,咱们府里预备了许久的蒋玉菡,这回可该上场了吧?”
忠顺王闻言连连点头:
“果然!正是好时机!
贾政糊涂无能,有詹光、程日兴两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贾政那个儿子贾宝玉,不是常说什么‘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么?这回,北静王看上了他,咱们的事倒愈好办了。”
“只要鱼饵设得好,没有钓不上来的鱼。”
王妃轻声说着,在手帕上的梅花鹿嘴里,绣上了一条赤红色的鲤鱼。
“王爷放心,蒋玉菡的爹娘,我都已经安顿得妥妥帖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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