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戒笑了笑,道:“我说司徒兄啊!你咋不长眼,惹上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倘若不是兄弟我闻着酒香寻来,再晚一步,你跟他们打起来,和尚要帮你收尸咯……”
“呸呸呸!和尚你要咒我死,不就是为了一坛酒么?给你便是了。”司徒长风怒骂着,一拂手,但见一道寒芒自他衣袖中闪过,一坛酒便出现在半戒面前。
半戒笑呵呵的伸出手接过酒坛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已迫不及待拿下酒坛上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好酒,和尚一生无欲无求,偏偏就爱这口。”
说着,两指绕着酒坛打了一圈,坛中便激起一道小水柱,接着取过葫芦,打开上面的塞子,水柱便倒灌到葫芦中。
“不够,不够!司徒兄也忒小气了,一壶不满半壶晃荡。”半戒摇了摇葫芦。
司徒长风怒骂道:“和尚,你这葫芦什么时候满过,要把道爷喝垮啦!”一挥手,又是一坛酒从衣袖中飞出。
半戒接过酒坛,拿下封泥后,浅喝几口之后如法炮制将坛中酒水灌到葫芦中。
又摇了一下,葫芦依旧晃荡晃荡的响,侧目望了一眼满脸怒火的司徒长风,这才不情不愿的收起葫芦。
“师兄,可瞧见师弟!”
此时,但闻一声佛号响起,陌宸身后走出一身穿月白僧袍的白面和尚,看年纪不过二十岁,这人正是天音寺佛子——觉明。
“早瞧见啦!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后面,不肯出来哩!”半戒一生大都在酒意朦胧,总是半醉半醒的模样。
“师兄,你破戒了,出家人怎么可以喝酒,快快过来,随师弟回宗向掌教请罪。”觉明每走出一步,身上的佛光便明亮一分,口中喃喃有词,诵念着经文。
此时,陌宸和玄夜等人听得脑子嗡嗡,疼痛难忍,纷纷向一则让开。
“师弟,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半戒摇了摇头,同样诵念着隐晦难懂的经文。
身后,司徒长风和澹台智等人相互对视一眼,身形一闪,退到百丈之外。
但见二人身上的佛光大盛,相互交织在一起,金光熠熠,梵音袅袅,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佛光领域所笼罩。
然而,半戒的眼中却无丝毫畏惧,只有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这庄严的佛光对他而言,不过是晨间的一缕轻风。
“师兄,你可知你此举,不仅是对佛的不敬,更是对天音寺数百年的清誉的践踏?”觉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似乎蕴含着千钧之力,直击人心。
半戒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师弟的疼爱,也有对世俗束缚的不屑:“师弟,你心中有佛,自然所见皆佛。而我,心中有酒,亦有道,酒与道,于我而言,皆是修行。酒能醉人,亦能醒心;道在酒中,亦在心中。你何必拘泥于形式,忘却了修行的本质呢?”
言罢,半戒身形微动,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他手中的空酒坛竟奇迹般地再次溢出清澈的酒液,那酒液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一行行古朴的文字,环绕在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酒中乾坤大,壶里日月长。师弟,你且看,这便是我的道,我的修行。”半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醉意,却又异常清晰,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觉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双手合十,诵经声更加洪亮,身上的佛光骤然间暴增数倍。
丁健道:“佛门秘法果然厉害,我等都站那么远了,还是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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