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与王月半合力打开了棺盖,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王月半捂住鼻子:“这里面的尸体都化成水了啊?”
无邪凑近了看:“说不定这些水是用来养护尸体的呢?”他挠了挠头:“我们要不先将里面的水盛出来。”
“这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没有器皿啊。”
“方才我们来的时候,有一间墓室里面放的是陶瓷,我们或许可以折回去拿。”
张麒麟盯着石棺中的液体呆。
王月半见小哥这副模样,抬手直接勾住了无邪的肩膀:“走,胖爷带你去找器皿,小哥你不要乱跑啊。”
“嗯。”
张麒麟看着这口石棺,又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只觉异常熟悉。
他好似来过这里。
蓦的,他又想起了在京都小院的陌倾泽。
海面上,吴省站在甲板上看着这片波澜起伏的海面思绪繁杂,西沙海底沉船墓,一个痛苦的起始之地。
也不知道张麒麟会不会想起一些什么。
解联欢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想什么?”
“在想不归。”吴省的眸光复杂。
解联欢喝茶的动作微顿:“你猜前几日,我得到了怎样的消息?”
吴省转过身,走到解联欢的对面坐下:“什么?”
“不归从始至终都是汪家的人。”
“此消息当真?”
解联欢自嘲一笑:“是最接近汪家核心的卧底传回来的消息,这做不得假。”
吴省的神情凝重了起来:“那岂不是麻烦了。”陌倾泽参与过他们的计划,甚至还察觉到了一些内情:“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他失忆了,可难保有一日他不会想起来。”
“省,倘若我们有朝一日与他对上,你会怎么做?”
是杀了他,还是困住他?
解联欢闭上眼眸,想起了昔日的一幕幕,不可否置的是,他舍不得。
“我不知道。”吴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其一饮而尽:“毕竟,是九门先对不住他的。”即便陌倾泽所属汪家,可他从未做一些对九门不利的事情。
解联欢睁开眼眸,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无论如何,留他一命。”
吴省苦笑一声:“真那么容易就好了。”或许有朝一日,他们不得不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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