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不可谓不重,几乎令人整条手臂麻,失去知觉,希利耶被逼退,狼狈摔向床榻,心中一狠,便要挟持亭瞳,此时潜伏在榻后的荆白雀蓦然豹扑,勾腿一挑,将他手中的毒粉扬向他自己。
希利耶中毒,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嚎叫。
荆白雀一脚踩在他心口,道:“要么你自己死,要么拿出解药来。”
“嘿!”
再不甘又如何,生死面前,只能低头,希利耶从怀里掏瓶子,捏了一下,扔了过去。荆白雀倒出来,给他喂了一颗,见其脸色好转,又给亭瞳喂了一颗,这才松开脚将他押住。
这人解了毒,却忽然反口,朝圣女砰砰磕头:“是他们下毒冤枉我,故意用闭穴之法叫亭瞳假死,好叫我等得出畏罪自尽的结论,再诬赖我,要我屈打成招!”
“若我刚才束手就擒,他们定然要说,这里只有我一人有本事下毒,我百口莫辩,圣女大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从来潜心炼药,治病救人,我那药丸能解百毒,他们就是要逼我认亭瞳的毒是我下的,我方才救不救自己,都会留下话柄,而且中了那毒痛得我根本没法说话辩解!”
荆白雀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对着他脑袋来两拳——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刚才焉宁圣女不出手,中药的人换成宁峦山,身体上的痛苦不说,恐怕也无法自辩,更无法往后推论,要么亭瞳枉死早早盖棺定论,要么百口莫辩成为众矢之的的人换作他们!
她不禁抬头,关切地看向宁峦山。
宁峦山掸了掸衣上的渣滓,感受到她担忧的目光,扶着阿苦挺直背,微微摇头,暗示她不要和希利耶争,圣女并不昏聩,话满反而离心。
果然,圣女忽然俯身,将满额血污,头蓬乱的希利耶扶起,后者一喜,但很快脸色僵硬,那种欢喜瞬间消失。
搀扶他的那双手并没有放开,反而按在他的肩上,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委屈他的动作,可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有异动,焉宁会立刻卸掉胳膊,并且很可能在自己还没有抛出任何毒丸之前,直接洞穿他的心脏。
他怎么会觉得,昆仑之主是好糊弄的呢!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瞧不出一丝情绪,和这冻土白雪一样让人齿冷寒。
宁峦山顺势拱了拱手,并不高声急辩:“方才如何,有目共睹,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二城主说我下毒诬赖你,我不与你多言,你要心服口服,我便给你证据。”
就在这时,朵莲将阿苦屋子里的男子带了过来,解毒的亭瞳嘤咛一声,蓦然转醒,她撑坐起身,看了看满屋的人,又看了看今夜派出去未归,如今被五花大绑摔在地上的信徒,明白大势已去,翻身双膝一曲,就着床榻给圣女磕了一个长头。
乌牙目色复杂,一把抢过那对同心环,扔过去。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亭瞳冲他摇了摇头,便狠心不再看他,昂起头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是我找到乌牙,请他前去开棺,他与宁公子一道,最是合适,即便被现,也可以破案为由,不会被怪罪。”
“为了说动他,我告诉他天城并不干净,我想引蛇出洞,其实我只是想把墓葬里的同心环取走。”
圣女幽幽道:“为什么不处理掉?”这十年间,她有无数的机会毁去,只要她这么做,今日便没有指认她与大王子关系的铁证。
“舍不得啊!”亭瞳惨然一笑:“能处理的我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想法子作为遗物送归于阗,这是我与他之间唯一的信物,我怎么舍得亲手砸碎。盖棺封顶的时候,我故意走在了最后,趁你们不注意,把同心环扔了进去,我以为这案子尘埃落定,也不会再有人打扰他,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诚不欺我!”
后续自不必多说,荆白雀能及时出现在这里,并且用点穴之法延缓毒,且令其诈死,必然也是黄雀在后。
希利耶心下颤抖,却因被圣女按住,不敢大动,只恨色尤显。
乌牙则颇为窘迫,目光落在地上一通乱瞟,一想到自己这几日不断催促开棺,但宁峦山都不应,恐怕他早已把这些人的心思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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