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喝醉了,所以忘记了,”陆夫人看不到一旁裴湛倏忽变得青黑的脸,也顾不得褚瑶面上的难堪,她太过迫切想要一个孙儿来填补她的丧子之痛,“这个孩子真的是二郎的,是他的……”
“陆夫人……”褚瑶理解她的心情,可偏偏这件事情她不能说谎,倘若为了安慰她而将腹中这个孩子说成是陆少淮的,不止是自己无法与裴湛解释,更是侮辱了清风明月的陆二郎,“我与陆郎君在丁大哥家留宿的那一晚,我并未喝醉,卧房之中程鸢一直与我作伴,委屈陆郎君在桌上趴着睡了半宿……”
而后她看向裴湛:“陆夫人,我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你骗人,我不信……”陆夫人不肯接受这样的说辞,神情变得有几分疯癫,她摇晃着褚瑶的身子,哭喊道,“一定是我家二郎的,二郎与殿下容貌相似,就算孩子生下来,也分不清楚孩子生父究竟是谁?你便是拿捏这一点,才把二郎的孩子说成是太子殿下的,你想要利用这个孩子做太子妃是不是?”
“陆夫人,”裴湛上前制止她,“请您冷静一些……”
陆夫人随即抓着他的手臂:“殿下,她骗你,她骗你的……”
“孤自有判断,还请陆夫人先回去。”他随即命身边的人扶着陆夫人离开这里。
褚瑶看着陆夫人不甘愿地离开,心情亦是十分复杂。
无论她怎么解释,陆夫人都认定这个孩子是陆少淮的,日后怕是少不了因为这件事情而纠缠。
她转头看向裴湛:“殿下,你若不信,可以把程鸢叫过来……”
他眉眼深邃看着她,面色依旧冷沉:“孤会去问程鸢,不过在孤查清楚之前,你且随孤进京待些时日。”
褚瑶愣了一瞬:“为什么?”
明明那会儿在外面,他几乎就要被她说服了,怎的这会儿忽然又变卦了?
“你想落了孩子,陆家却想要这个孩子,倘若你腹中的孩子真的是皇室血脉,孤便不许这孩子有丝毫差池。”裴湛不容置否,“你今日便随孤回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裴湛铁了心要带她走,褚瑶也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将食肆的生意交给邱掌柜打理。
其实原本食肆所有的事情也几乎是邱掌柜做的,她只是像个学徒一样,想跟在他身边学做生意罢了。
她郁郁寡欢地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回想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里自由而充实,梦醒了,便又要回到那四处都是高墙的地方。
马车的颠簸让本就肠胃难受的她,一路上下车吐了好几回。
裴湛递过来水囊和帕子,眉头有几分皱起:“怎的吐得这样厉害?以前怀鸣哥儿时,也是这样么?”
褚瑶漱了漱口,敷衍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她怀鸣哥儿那会儿自也是没少受这份苦,听说旁人至多也是吐三个月,她却生生吐了五个月。旁人怀到五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胖了,她那时只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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