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学得挺好?”
江懿垂眸,“杀放屠城,哪样教你?教你,你也做得很好吗?”
他话中嘲讽意味太强,钉子一样扎进裴向云耳中。
裴向云呼一窒,动声地又紧了紧手上力度。
“说,说了?”
江懿力气他大,索也挣扎,只动着嘲讽,“杀时候说着诛灭中原狗,现在搂着中原狗放!”
那只原本实实横在他间手忽地向下一扣,攥了江懿手腕,捏得他手骨生疼,像下一刻便要碎裂一样。
“混账,”江懿痛得蹙了下眉,骂道,“你又想干什?”
裴向云似乎才醒过神,连忙将手松开,轻轻地按压着方才攥疼他地方:“对起。”
“道歉用吗?”
江懿道,“把手松开。”
裴向云装着听见,一心一意地策马跨过一处断壁。
江懿想看昔繁华都城破败与地血腥,又闭上:“你真让恶心。”
裴向云垂下,无所谓地看着马蹄碾过一块又一块残肢:“师父何觉得恶心?”
“你病裴向云?”
江懿被空气中血腥味刺激得反胃,“你自己心里清楚吗?装傻充楞很意思?”
裴向云一言地遮了他脸。
他知何突然被师讨厌,也知何现在师说他恶心,他想明白,索就想了。
哪打仗死?过他效忠乌斯,江懿效忠大燕罢了。现在大燕亡了,江懿又何如此执着于一个事放?
江懿睫扫过他手心,轻而,似乎隔着血直接扫在他心上,让他忽然些无所适从,只能低声道:“马上到家了,别怕。”
江懿闷咳几声,忽然声音糊道:“就该和你。”
“但师父若和,便只好将太子杀了,”裴向云语气如常,似乎杀对他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师父想逃走也可以,无论那太子躲在哪个地方都会去取他命。若师父想开自杀,也会如此去取太子命,样师父可放心了?”
他似乎觉得个十分完美提议,居然心错地轻笑了起。
“你什时候变成样了?”
江懿道,“你前个样子。”
裴向云道:“师父先前也只看着一个,现在关心那太子比关心多太多,许生气吗?”
他在乎到底乌斯灭了大燕,大燕吞并了乌斯。更在乎屠了几座城,杀了多少,只要能达到自己目,便一切都重要。
譬如现在。
师正好端端地在他怀中,那其他一切便重要。
“神病,”江懿骂道,“关心谁与你何干?”
裴向云眸中又隐隐云密布。
□□马拐过一道相对完整墙,停在一座府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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