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衢低着头,探究地着殷明鸾面纱后面遮住的肌肤,似乎想要清楚殷明鸾是否在说谎。
殷明鸾对殷衢的目光感到紧张,忙转移话题“皇兄,我来找你,是有话同你说。”
殷明鸾了一眼校场周围,太监宫女站了许多,外围还有身姿挺拔的侍卫。
殷衢似乎懂了殷明鸾的顾虑,说道“回乾清宫。”
乾清宫内,殷明鸾想了一想,斟酌着话语,还没有开口,殷衢先问她“是多善让你过来的”
殷明鸾点了点头,她小心着殷衢的脸色,说道“皇兄,我听说薛美人早些时候过来,叫你不要搭理我”
殷衢微微眯了眼,说“张福山这些人是愈发大胆了,朕的话都敢往外传。”
殷明鸾有些委屈“皇兄是觉得长乐是外人”
殷衢了一眼殷明鸾,没有回答她的发问,反而问道“你觉得薛美人说得有道理吗”
一个对话来回,殷明鸾就已经双眸盈盈,说道“皇兄,长乐病着的这些日子,没有到皇兄,还以为做错了什么,惹皇兄厌弃。”
殷衢本来的戒心和打量都消散一空,见殷明鸾微微蹙起的眉眼,殷衢仿佛置身高楼,秋日寒江一般,惆怅难言。
殷衢叹气“好好说话,又哭什么”
殷明鸾把眼泪憋了回去“没有哭。”
殷明鸾问“皇兄,你是疼我的吗”
殷衢着殷明鸾,并没有回答这个过于外露的问题。
殷明鸾说道“我便当皇兄是疼我的,可是我总是害怕,我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从此,皇兄便视我如同陌路人。”
殷衢似乎对殷明鸾的恐惧无法理解,道“你是朕的妹妹,朕怎么会视你为陌路人”
虽然殷衢这话是旨在打消殷明鸾的疑虑,但是听到殷衢的话,殷明鸾感到心中有些拔凉。
皇兄宠她,是因为她是皇兄的“妹妹”。
她对未来身份揭露后,简直不能想象。
殷衢着殷明鸾的脸陡然变得惨白,皱了皱眉,脸上显出一点关怀“长乐,你怎么了”
殷明鸾拦住殷衢要叫太医的动作,勉强笑笑说“我不碍事。”
殷衢见殷明鸾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才放下心来。
殷明鸾压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开始就今天的来意说起来“皇兄,长乐在宫中没有母妃倚靠,因为前朝的旧时,被圣德太后厌弃,若是没有皇兄的照拂,长乐在宫中恐怕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殷衢沉沉地着殷明鸾,进了她的眸子中,似乎想要透她的心,片刻后,殷衢偏头往窗子外,他问“长乐,你可知道,你生的这场病,是因朕而起”
殷明鸾笑笑“皇兄怎么会这样想皇兄以为,因为皇兄对我的关心,才把我推到众人面前,才被有心人利用吗”
殷衢转身殷明鸾“你都知道了”
殷明鸾咬了咬牙,在皇兄面前展示小聪明,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殷明鸾必须孤注一掷。
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必须毫无保留地向皇兄敞开心扉,才能打消皇兄的顾虑,才能和皇兄站在一起。
来面对许太后,和未来的所有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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