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好后,很快房间里就有了丝丝暖意,那股阴寒之气也随之褪去不少。李渊一脸舒爽的坐在炉子边上说到:“你这小子,这么好的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啊?有了它,朕可是再也不惧怕严寒了。”
“两天前这批炉子才赶制完成,我就想着您老人家这里肯定是很冷的,所以就赶紧给您送来两个。后面的煤球用完了我在叫人给您送。”方琼一脸诚恳的说道。
这下李世民可就不干了:“我说方琼,凭什么太上皇的煤炭你就免费送,我的就得花钱买啊?”
“这能一样吗?太上皇可是我的岳丈大人,那必须得孝敬啊,没听说过一个女婿半个儿吗?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大舅哥,照顾照顾小弟生意不是应该的吗?”方琼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你一个当大舅哥的,好意思让妹夫免费送吗?你不光要花钱买,还得比别人贵点儿,不能亏了方琼。”李渊难得看到自己儿子吃瘪,这会儿果断跟方琼统一战线,将矛头对准了自家儿子。
“父皇,我可是您亲儿子啊。这方琼再怎么说也就是个驸马,您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啊。”李世民苦着脸说道。
李渊都没正眼看李世民,直接说道:“亲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把我这老头子扔在这不管?驸马又怎么了?知道朕怕冷,还特意送来这取暖的煤球炉。我就是向着方娃子。”
方琼冲着李世民得意的笑了笑,说到:“父皇,小婿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就先行告退了,这次也要在长安待些时日,改日在过来陪您聊天儿。”
“这都到饭点儿了,走什么走啊?再忙也得吃饭啊,难道陪我这老头子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李渊听说方琼要走顿时不愿意了。此时的他哪还有半分帝王的霸气啊,嫣然一个普通的盼望儿女回家吃饭的老人。
方琼想想也是,总归是要吃饭的,不如就在这吃吧。于是说到:“好,我就陪您吃顿饭,在陪您好好喝两杯。”
这可把李渊高兴坏了:“那最好了,自从上次你说完让我少喝酒,我可就滴酒未沾了,这些天可是馋坏了我了,今天可要好好喝两杯你的二锅头。李二啊,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有方娃子在这陪我就行了。”
李二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说道:“那儿臣就告退了。”说完还看了一眼方琼。方琼也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李世民这才悻悻然走了。
待李世民离开后,李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随之也叹了口气。方琼知道这个老人现在在想着什么,于是出声说道:“太上皇心里怕是已经原谅了陛下,只是还不愿意承认吧?”
李渊凝视这方琼,方琼也倔强的看着李渊,这俩人足足互相看了好几秒,李渊才又叹了口气说到:“朕也知道,当初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在二郎一人身上。朕、建成都是有责任的,可是在怎么样,他已经赢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呢?怎么就不能放他们一马,非要赶尽杀绝?”
这时太监禀报道:“太上皇,方侯爷,午膳已经备好了。”
李渊整理了下心绪,起身说到:“走,陪朕喝两杯,我们边喝边聊。”
李渊率先饮下了一杯酒,方琼也陪了一杯。放下酒杯,方琼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这个天下已经乱了太久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动荡。您也戎马一生,而且知子莫如父,您岂能不知道陛下的用心?只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身在皇家,才会无可奈何啊。”
李渊此时非常意外,他完全没有料到方琼能够看的如此透彻,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你倒是看的很透彻啊。”
方琼毫不在意李渊的内在含义,只是笑了笑,帮李渊满上了酒杯,“只是旁观者清罢了。不过陛下确实是有鸿鹄之志的。他曾和微臣说起过,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让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就都是我大唐的领土。”
李渊听完一惊,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不过震惊过后他也很欣慰,这才是一个伟大的帝王该有的志向啊。“朕不如他。”这几个字从李渊的嘴里吐出,然后又是一杯酒下肚。
方琼知道,李渊已经彻底解开了心结,于是继续劝慰到:“太上皇,您这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难道还要为子孙去守江山不成?难道您就不想舒舒服服的过几年好日子?烦人的事就扔给陛下去折腾吧,您都把江山给他打下来了,如果他还不能坐稳坐好了,那他也就不配是您的儿子。”
这话可是深的李渊的心意了,他哈哈一笑:“好小子,你果然是对朕的脾气。没错,烦心的事就让他就烦吧。听说这小子自大坐上皇位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想想朕当初也是一样啊,整日整夜操不完的心,天天如履薄冰啊。在想想现在,倒也是悠然自得了,没准儿还能多活几年呢。来,咱爷儿俩走一个。”
方琼又陪着李渊喝了一杯,然后就听到李渊说到:“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朕就去你那蓝田县住一段时间去,这皇宫啊朕还真是有些住腻了。正好出去走走,听说承乾也要去你那里读书,正好我们祖孙俩还能做个伴。”
这一下差点没把方琼的酒杯吓的脱了手,“太上皇,您要去微臣那?”方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欢迎?”李渊一瞪眼。
方琼新说到“我哪敢说不欢迎啊,只是问一句您老先生就瞪眼了,要是真说不欢迎那还不得人头落地啊。”于是赶紧说道:“欢迎,哪能不欢迎呢?太上皇去微臣的封地那可是微臣的荣幸,只不过陛下那边……”说到这方琼停顿了下来。
“哼,他那边你就甭管了,到时候朕自然会让他同意的。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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