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柏的父亲是一个很少回家的男人,在他的印象里,每次父亲回家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吵——摔在地上的盘子,被踢倒的凳子,母亲歇斯底里的咒骂,以及邻居的狗无休止的狂吠声。
卡斯柏很小的时候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大了一些之后就带着足球走出家门,每次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才会回到家门口仔细听一下,确定没有吵架的声音,他才会开门进屋。
只是有几次他遇见了沙发上纠缠的父母,明明早上两人还吵得恨不得要杀了对方,晚上的时候却抱在一起啃咬,母亲浪荡的叫声刺耳又尖利,父亲像是老牛一样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客厅的沙发吱呀作响,屋子里充斥着腥臊与汗水的味道没有人注意他离开了,也没有人注意他回家了。
再后来,突然回家的父亲撞破了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那天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卡斯柏就抱着足球站在路灯下,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观望着家里的一切。
大门打开,血流了很多,母亲被抬上了救护车,父亲被拷住押上了警车,瘦小的卡斯柏被人来人往推攘着,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他一声,懵懂的孩子被拎着扔上救护车,跟着医生带去了急诊。
母亲的伤不重,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甚至都没有缝针。
卡斯柏看着母亲在医院哭的撕心裂肺,在警察面前哭诉自己一个人辛苦的抚养孩子长大句句不提她的出轨,字字埋怨父亲的失职。
卡斯柏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又懵懂的与母亲回到了家。
那年他小学毕业了,报考了离家很近的中学,他的母亲不知道他最喜欢的老师和朋友,他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有多少个男朋友。
直到那一年的冬天,卡斯柏发着高烧,无助的走向了母亲的卧房。
“妈妈,我难受”ρö⒅Т𝖊.cöм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綪至リρö⒅Т𝖊.cöм閲dμ
眼前的画面是赤裸的女人,她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嘴里还浪荡的吐着低俗的话语,男人们吸着奇怪的东西,屋里烟雾缭绕。
“这是你儿子?”卡斯柏听见一个男人说道。
“嗯十岁了,过几年长大了,也可以试试玩一下。”母亲的话语轻蔑又不怀好意。
另一个男人笑了起来,他抽出插在女人身体里的肉棒,顶着那还在晃动的肉根走到卡斯柏的面前:
“小孩,舔一下,我给你十块钱。”
卡斯柏逃跑了,他在那一瞬间感到刺骨的寒意与极致的恶心,像是恶鬼与淤泥在他身后缠绕着他,企图把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卡斯柏跑的鞋都掉了,连天上飘得雪花都没有感受到,只有无尽的黑暗与不断地奔跑,直到力竭狠狠地摔在地上。
卡斯柏在一个破败的小房子里躲了几天,连学都没有去上,直到晚上饿的受不住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卡斯柏,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那人身上穿着驼色的大衣,浓密的黑发披在身后,说话时嘴里有着一团一团的雾气,温柔的面容若隐若现。
“我不知道。”卡斯柏站在那里,他记得这是自己中学的美术老师,拘谨与不知所措让他摩擦着自己的双脚,男孩难堪的把头低了下来。
女人蹲在了卡斯柏的身前,伸手将围脖取下包在男孩的身上:“先去我家吧,外面太冷了。”
女人伸出温暖的手撩开男孩遮挡的头发,却见那孩子紧紧抿着嘴唇,眼眶泛红。
“哎哎哎,你别哭呀,卡斯柏别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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