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蓝小蓝才略带哭腔的挤出一句话:“哥,我家到了。”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麦田,接着说:“我先下去了啊?”
章然的脸贴在方向盘上,摆手示意她离开,下了车的蓝小蓝步伐缓慢,她怕走的得太急会惊了面前这个人,章然轻声说:“回来”蓝小蓝怯懦的转身,倒着小步子走了回来,很不情愿又很自然的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5
田边树荫下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车上三人都默不作声,包括一个满脸是血的大胡子,阳光在动,从大胡子的屁股上绕到了章然脸上。
蓝小蓝推了推章然,心想这人心那么大呢,都死人了还睡,章然的呼噜声这才降低,章然揉了揉睡眼解释说:“我说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你信吗?”蓝小蓝先是本能的摇了摇头,随即又连忙点头,章然接着说:“我的车不见了,车找到了就多了这些,钱,尸体,还他妈有一箱子面粉”蓝小蓝呆默,章然急的拍打着方向盘说:“你有在听我说吗?”
“听了,我在听”蓝小蓝生怕面前这个可怕残暴的人对自己下手,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章然放缓语气说:“你听到什么了?复述一遍”蓝小蓝真的像读课文一样复述了一遍,章然接着问:“你信吗?”
“我信,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小眼神”蓝小蓝不安中略带一丝俏皮的冲章然眨了眨眼睛。
章然怒火中烧,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敷衍吼道:“我他妈说着都虚的慌,我成了毒枭,杀人犯,重点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章然的语气愈加缓和了:“媳妇儿不要我了,你还在这欺负我,我凭什么这么倒霉?”
“我怎么知道啊!哥,要不你去自首吧”蓝小蓝言辞恳切,轻松的说:“说清楚不就好了,虽说这事比较乱,你说的又像瞎编的”玩笑着说:“哥,你是写小说的吗?”蓝小蓝见章然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本来俏皮的画面一瞬间严肃起来进而认真的说:“总能说清楚的,错判误判那都是少数。”要不是有真实的案例,章然真的差点就相信了蓝小蓝的高谈阔论。
紧接着章然给蓝小蓝讲了一个故事,是一个真实案例,也许稍有渲染,但却很吸引人,故事的主人公叫小唐,章然的发小,二十来岁时认识了个丫头,两人很快做了那事,可最终被告强奸进了监狱服了劳役。两年啊,本来两厢情愿的事情,就是这么不明不白,他深信自己的事更不可能解释清楚,尸体、钱、枪、货任何一样都可以用子弹在后脑勺上开一个洞出来。
自首,这条路行不通。
6
车子上路了,顺着高速路边上的乡村路,一路驰行。此时的章然和王选,王中两兄弟做的是同一种选择,毁车灭迹,伪造一个意外的事故现场……
正当章然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毁车灭迹的时候时,手机铃声响了,光听到震动就不是自己的,蓝小蓝也摇头。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大胡子身上,翻了半天才把老人机抽了出来,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没有备注。电话又响了,章然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冷冷的说:“小智,是不是不太顺利,一天没接电话了?”靠,那个大胡子原来叫小智,这典型的名不副实啊!
章然看了一眼口鼻是血的大胡子说:“是不太顺利,看样子糟糕透了。”
“你是谁,东西呢?”
“东西在我手里”章然真的很云淡风轻,电话那头却十分惊讶,章然接着说:“人不太妙,你要的话尽早,要臭了。”
“朋友,你欺人太甚”电话那头一阵叹息说:“你不怕吗?黑了货还杀人”没等章然说话那边接着说:“江湖规矩,杀人偿命。”
章然全然不知危险,急了说:“人又不是我杀的,你别冤枉我,喂……”电话在章然说话之前,就已经因电量过低而关了机。
7
老人机被扔在了大胡子身上,十字路口的叉道上立着一个电线杆子,如果将车直直的撞在电线杆上,然后将尸体放在驾驶位上再放一把火。等警察来时车毁人亡,神不知鬼不觉。
章然看着自己的白色轿车,心疼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权衡再三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下定决心后将车的油门踩到了最低,面对电线杆使发动机转速加到最大,排气囱放出一连串黑烟,正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车门开了,窜上了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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