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夕让柳树描述一下那位朋友的症状,结果柳树每次都一副羞涩的模样,让她十分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状况。
在柳树的指路下,她转了一趟车,来到了一条比较偏远的步行街。林夕对这里有点印象,前面好像有个比较大的书店,初中时她为了买一本漫画书,特意骑着自行车到这买的。
后来因为网络展,电子书流行,来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少,实在是维持不下去,老板就关了书店,转向了其它生意。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店面也没能租出去,一直荒废着。
柳树带她去的就是书店附近,那旁边有棵孤零零的枣树,长得十分茂盛,树冠已经完全盖过了书店的屋顶,明明是秋季,它的叶子却没掉多少,如同错乱了季节一般。
柳树小心传音过去“枣子枣子,我来啦。”
听到柳树的声音,枣树的叶子簌簌响了下,然后传出了一个四五岁孩童的声音“柳柳,是你你吗?”
趴在林夕肩膀上的柳树,急忙挥了挥叶子“是我是我,我带灵师来帮你看病啦。”
“柳柳,你真好。”枣树兴奋地看过来,现朝它走来的竟是一个小丫头,忽然愣了下,柳树说的灵师就是她吗?
林夕停在这棵巨大的枣树前,以传音的方式问道“跟我说说你哪里不舒服。”
附近这会虽然没人,但还是小心为妙,若是被人看见她和一棵枣树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只当她有童心。
枣树沉默了一会,突然出声道“秋天,现在是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你看山上的桔子树,再看那远方的葡萄藤,硕果累累,弥漫着丰收的气息——”
林夕耐心地听了一会,完全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对方用的还是抒情的语气,听得她一阵尴尬。
她忍不住说道“打断一下,你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不用铺垫这么多。”
“好吧。”枣树扭扭捏捏地纠结了一会,这才一狠心,害羞地说道,“我……我……我结不了果了!”说完,它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哎呀,总算说出来了。”
柳树晃着叶子鼓励道“枣子,你很棒!”
枣树感动地说道“谢谢,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灼冉“……”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结不了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开了口后,接下来的就容易了,柳树继续说道“我是七年前移居到这边的,刚开始年年都能挂满果子,可是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更是一点都没长,光开了花,明明花开得这么好。”
它郁闷了一会“灵师大大,如果你治好了我,来年我又能结果,我就请你吃我的果子。”
林夕抬头看着它,若有所思“我觉得我应该找到原因了。”
这么快就知道原因了?柳树崇拜地看着林夕,不愧是它找到的灵师。
枣树也十分激动,连忙问“什么原因?”
林夕回道“你长得太好了。”
枣树“???”
长得好为什么还会不能结果?
林夕问道“你是不是和柳树一样,舍不得折断自己的树枝。”
枣树理所当然地回“那当然,折了多疼啊。”
柳树赞同地点点叶子“就是就是,我们也是怕疼的。”
灼冉“……”
哦,那桃树就不怕疼吗?
“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营养生长与生殖生长失调,修剪一部分枝叶应该可以改善。”刚看到它的时候,林夕就猜到肯定是这样原因了,不仅树冠茂密,连叶子都比别的枣树掉得少,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费了这么多营养,能结果才怪。
闻言,枣树显得很为难“……能不剪吗?我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都寄托了我的希望,都是我精心蕴育的,我实在是舍不得抛弃它们任何一位。”
它的语气再次变得抒情起来“秋天来了,我本来就剩不了几片子,再让我抛弃它们,我办不到啊!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怎么可能是树的不挽留,我这么爱它们,费尽心思想要挽留它们,可是它们却还是离开了……”
灼冉忍不住出声阻止了它“别说了,你再说大家会觉得这是在灌水。”
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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