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末将下令处决俘虏之事,边大人所言非虚,末将确系擅自行动。但请边大人试想,若您身处末将之境,面对那些蠢蠢欲动、意图反噬的俘虏,您会作何抉择?难道真要坐视他们挣脱束缚,将您与麾下将士置于死地?若真如此,末将唯有对边大人之‘勇气’表示由衷的‘敬佩’了!”
此言一出,堂内众将、官员皆面露异色,窃窃私语间,对边令诚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边令诚本就心胸狭隘,哪里受得了这等奚落与审视,顿时气血上涌,竟至晕厥,镇守府内顿时一片慌乱。
李晔灵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挥衣袖,吩咐道:“速将边大人送回府邸,请名医诊治。今日议事至此为止,明日再续。高景轩、高仙芝二位将军,请留步,其余人等,散了吧。”
随着李晔灵察的话语落下,正堂内人群迅速散去,只余下高景轩与一位中年将领相对而立。高景轩心中暗自揣测,此人莫非便是那位声名显赫的新任遍州城守捉使高仙芝?
正当他思索之际,屏风后走出一位镇守府兵士,恭敬地引领二人前往后堂。高景轩连忙拱手致谢,随兵士前行。
绕过屏风,高景轩注意到中年将领不时投来审视的目光,遂主动开口询问:“敢问阁下可是威名远播的高仙芝将军?”
中年将领闻言,亦是拱手回礼,谦逊道:“高某愧不敢当‘大名鼎鼎’四字,正是在下。未曾想赵将军亦知高某微名,实乃荣幸。赵将军之名,亦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非凡品。适才将军驳斥边令诚,真乃大快人心之举。然边令诚此人睚眦必报,将军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此言一出,高景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初次见面便能得此肺腑之言,实属难得。他连忙道谢:“多谢高将军提醒,小弟铭记于心。”
随后,高景轩细细打量起高仙芝来,只见其年约三旬有余,身姿挺拔,面容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唇上八字胡与下巴长须修剪得恰到好处,非但不显老态,反添几分俊朗之气。心中暗自赞叹,史书所载高仙芝之貌,果然非虚。
高仙芝似也察觉到了高景轩的目光,笑道:“赵将军,莫非高某有何不妥之处?”
高景轩连忙摇头,笑道:“非也,只是久闻高将军不仅武艺超群,且容貌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不多时,便至后堂,兵士通报后,二人步入屋内,只见李晔将军已等候多时。
另一边,边令诚被紧急送回府邸,孟夫人闻讯赶来,心急如焚。尽管她与边令诚之间并无夫妻之实,但多年相伴,亦生出了几分情愫。得知边令诚昏迷不醒,她立刻从闺房赶往前厅,准备亲自照料。
孟夫人匆匆步入前厅,眼见担架上的边令诚面色铁青,紫气缭绕,心中顿时如被重锤击中,焦急万分。她疾步上前,对紧随其后的桂管家急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怎会如此模样?郎中可已请来?”
桂管家面色凝重,连忙答道:“夫人莫急,已派人去请了郎中。老爷今日赴镇守府参与军议,不料会议未终,老爷便骤然昏厥。据闻,是那高景轩在会上屡屡顶撞老爷,致使老爷怒火攻心,这才……”
孟夫人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恨高景轩的挑衅,又感激他或许无意间为边令诚敲响了警钟。边令诚一直是她的依靠,此刻见他如此,她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心中空落落的,恐惧与无助交织。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终是忍不住扑倒在边令诚身旁,泣不成声:“老爷,您醒醒啊!莹儿不能没有您,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莹儿可如何是好……”
桂管家见状,心中亦是忧虑重重,但他深知此刻需稳住阵脚,于是上前劝慰道:“夫人,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恙。府中事务繁多,还需夫人主持大局,万不可乱了方寸。”
孟夫人泪眼婆娑,却强自镇定:“奴家知晓,只是老爷这般模样,实难安心。桂管家,速去催催郎中,务必让他尽快赶来!”
不久,郎中匆匆而至,一番诊治后,边令诚缓缓睁开眼来。孟夫人见状,喜极而泣,欲扑上前去,却被郎中温和地制止。
“蔡郎中,我家老爷情况如何?”孟夫人急切地问道。
蔡郎中安抚道:“夫人放心,大人乃是急火攻心所致,气血逆行,暂无大碍。只需按我开的药方服用几副药,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但切记,日后不可再让大人受此等刺激,以免旧疾复发,累及根本。”
孟夫人连连点头,吩咐桂管家速去准备诊金与药材,自己则紧紧握住边令诚的手,泪眼婆娑:“老爷,您可吓死奴家了!只要您没事,奴家便放心了。”
边令诚虚弱地笑了笑,抚摸着孟夫人的手背,深情地说:“莹儿,你可知,即便我昏迷不醒,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你在身边,是我最大的安慰。权势富贵皆如浮云,唯有你,是我此生最珍贵的宝贝。”
孟夫人感动之余,也不忘提醒:“老爷,郎中说了,您需避免再受刺激。那高景轩之事,或许只是误会一场,您又何必如此介怀?他不过一介武将,于您权势无碍,何不放他一马,也让自己少些烦恼呢?”
边令诚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常态,只是淡淡地说:“哼,那小子太过嚣张,我自有计较。不过,莹儿放心,我自有分寸。”
孟夫人心中暗自叹息,她深知边令诚的固执与骄傲,也明白他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她只能更加温柔地劝慰,希望能化解他心中的怨恨,让两人能继续相依为命,共度余生。
边令诚望着孟夫人那认真而坚定的神情,心中如明镜般透亮,他隐约察觉到,孟夫人的心中或许已悄然为高景轩留下了一席之地。这份发现,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他的心,但他却强忍着不让痛苦溢于言表。他深知,自己的难过与不甘,若表露出来,只会让孟夫人更加为难与痛苦。
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如同烈火烹油,却又不得不以寒冰般的冷静来掩饰。他挤出一丝苦笑,轻轻拍了拍孟夫人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既然夫人如此说,那我便放他一马。只要高景轩不再主动挑衅,我自然不会无故寻他麻烦。”
待孟夫人离去后,门外早已守候多时的桂管家悄然步入,他敏锐地捕捉到边令诚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您真的打算就此与高景轩化干戈为玉帛了吗?”
边令诚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答应莹儿不再针对他,但并不意味着我会放弃与他之间的恩怨。高景轩不是热衷于战场吗?那我便成全他,日后但有战事,我必首当其冲推荐他领兵出征。战场之上,胜负难料,我只需静待他落败之日。到那时,即便是他命丧沙场,也是天命所归,与我何干?”
桂管家闻言,心中暗自赞叹边令诚的智谋与手段,连忙点头附和:“老爷此计甚妙,小人佩服之至!”
而在疏勒镇外的高景轩庄园内,气氛却截然不同。高景轩因公主的逝去而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与悲伤之中,连续数日闭门不出,形如槁木。楚歌领着李晔灵察等人前来探望,见高景轩如此模样,无不心生忧虑。
李晔灵察深知高景轩之才,更不愿见他因此消沉,于是决定采取行动。他召集随行官员与将领商议对策,最终采纳了参军独孤骏的提议,决定派遣高景轩前往昭武九姓之地,执行一项重要的外交与军事任务——说服诸国联合攻打突骑施。
这一决定,不仅能让高景轩暂时离开这片充满悲伤的土地,更能在新的使命与挑战中找回自我,重拾昔日的豪情与斗志。楚歌领命而去,心中默默祈祷,愿这一趟旅程能成为高景轩人生中的转折点,让他从失去公主的阴影中彻底走出,重新焕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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