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洲也停住脚步,眼神暗了下去,低声道,“我……其实……还没想好。”
柳清一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推着车,“我们回家说。”
她拿了很多速冻馄饨,方便面,还有一些零食,走到生活用品区域,拿了几包卫生巾,苏念洲付款之后提着大包小裹的回到公寓。
她外卖叫了一些鸭货,又煮了一袋馄饨,把东西都放在餐桌上,苏念洲才擦着头发,输入密码进来,“我去洗个澡,你这么能干呢。”
苏念洲坐在椅子上,柳清一把馄饨递给他,“怀防大学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吗?”
他吃了一口馄饨,轻轻叹了口气,“再说吧。”
柳清一开了一听可乐给他,“因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
“就离我远了,就可能以后一年,只能见到我几次。”
苏念洲眼神躲闪着她,“你都知道?”
“苏念洲,你忘了?你在我这是透明的。”
苏念洲失笑,“是啊,我能瞒住你什么事儿呢。”
“想知道我的想法嘛?知道我的选择吗?”
苏念洲看着她,没有说话,柳清一对上他的目光,“我的目标是b市,b市清城大学。”
苏念洲闻言,把脑袋低了下去,“你要和我去b市?”
“清城大学是我自己想去的。”
“可我会耽误你的,柳清一。”
柳清一吃着馄饨,“从我五岁起,你不就一直被我牵绊着,上小学你陪我一起,初中你陪我一起,上高中陪我一起……苏念洲,你说过一次我耽误你了嘛?”
“遇见我,算你倒霉。”
柳清一看他低着脑袋,“抬头,看着我。”
苏念洲抬头再次对上她的目光,她继续说,“苏念洲……我从没有这么觉得,去b市,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想让你选择你热爱的,这是你从没认识我的时候,就热爱的。”
苏念洲靠近她,“我也想让你选择,你热爱的,你喜欢的城市,你喜欢的大学,你……想交往的人。”
柳清一吃着馄饨,没有继续和他说话,苏念洲也没有在追问,两个人像把这个话题遗忘了似的,高三期间,一直没有在提起过。
开学之后,第一次摸底考试,苏念洲看着她的分数,“你的物理怎么回事?”
柳清一看着自己的物理卷子,“物理太难了,帮帮我。”
苏念洲一脸坏笑,“叫哥哥,叫哥哥就教你。”
“我不。”
“不叫,你就别想。”
放学回家之后,柳清一说什么都挤进他家,抵着门,“就一个学期了,你帮帮我吧。”
苏念洲看着她着急的小样子,“进来吧,我可收费。”
“我给你煮馄饨,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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