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没太大反应,他还吹了声哨,把五头驴叫停,接着他稍微往外抬头,向远处瞧着。陆宇峰在我身后,我趁空又回头看看他,想知道他啥看法。陆宇峰这时也出现一丝紧张,但能压下这种情绪,他冷冷望了望石叔,又对我做了一个等的手势。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远处出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
有个穿着斗篷,戴着大草帽,脸上裹着纱巾的怪人出现了,他还双手抱着一个密封的大筐,上面都是小孔,嗡嗡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换句话说,马蜂都在大筐里,这爷们也真艺高人胆大,竟在这盘上道上,举着筐行走,真不怕脚滑遇难。他看到我们五个挡住路后,停了下来,被纱巾遮盖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石叔当先喊话,对着怪人说,“喂!朋友,咱们顶上了,怎么错路的好呀?”怪人很直接,整个人往山脊上一靠,把大筐高高举起,又扭头看着我们。他意思很明显了,他就这么站着不动,让我们先过去,可我心里七上八下,觉得有他挡着,路能够用么?
石叔没这方面的担忧,他回头跟我们强调,“五位客人,一会儿千万、千万别乱动,我带着驴队,慢悠悠过去就好,他是梅山养蜂人,你们放心吧,这蜂就算飞出来,也绝不咬人的。”我不信石叔的话,心说那怪人自己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说不咬人,谁信啊?
不过现在由不得我,石叔吹了个哨,这驴就自动跟着走。我感觉到很大的压力,脑门都溢出大颗汗珠了。我跟看电影一样,看着石叔先跟怪人擦肩而过,接下来是褚成梁。
这期间怪人挺有意思,他一直在打量着我们,在褚成梁刚经过时,怪人还开口了,用沙哑的嗓子问一句,“你们哪来的?”褚成梁想也不想就回答,“北方,乌州。”怪人低下脑袋,不再多问。接下来经过的是宛小宝和潘子。
在潘子经过时,出现个小意外,突然刮来一股大风。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环境更加重了我的观念,我就觉着这风简直太妖了,拿飞沙走石来形容都不过分。驴群有点小骚动,石叔又赶紧吆喝着,让驴稳住,那怪人没什么,不怎么动。我们五个都不自觉的去挡眼睛。我本来都把眼睛挡上了,也闭好了,但心里害怕,又把眼睛强行睁开了。就那么一瞬间,怪人的纱巾被吹开一角,他相貌长啥样,我没看清,但看到他左脸颊上有三颗痣,品字形排列。我心里猛地一震,还失声下喊了句不好。
因为昨晚陆宇峰说过,这三颗痣代表的是敌人,也就是梅山杀手,他突然出现在这,还举着一个蜂筐,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他先跟我们打个照面,确定一下身份,等我们走远时,他一定会把马蜂叫出来,耍什么手腕,让马蜂追来叮我们。我心说这杀手用心何其歹毒啊?而我刚才喊了这句,也让所有人都看向我,陆宇峰还问一句怎么了?我盯着杀手举得蜂筐,心里合计,我现在把他点破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不然他把马蜂放出来,我们在拼命,最好的下场也得同归于尽。我灵机一动,又一下捂着眼睛哼哼起来,说刚才眼睛迷了,好难受。陆宇峰和潘子都安慰我,宛小宝冷冰冰,一点表示都没有,最可气的是褚成梁,他竟然呵呵一声。明显是对我的嘲笑。可我不在乎,只要能把刚才失误喊得话圆过去就好。我还悄悄把手摸向裤腰,把甩棍拿了出来。
现在的甩棍都缩在把手儿里,乍一看不像武器,我又紧接着把甩棍藏在左手袖口里了。我这么打算的,一会就用甩棍上的电击功能,偷偷下黑手,把这杀手电晕了,试着化解这个危机。等潘子过去后,接下来轮到我了,石叔隔远吆喝着,我身下的驴慢悠悠走着。我一点点与杀手擦肩而过,也一直等待着,还顺带往大筐上望了望。离得这么近,我能看到很多马蜂都爬在筐的小孔上,不过真就钻不出来,只要一会我手脚利索,这蜂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我默默给自己打气,就在我快要离开杀手,他站在我身后时,我行动了。我一把将甩棍拿出来,摁着上面开关,啪啪声都响了,电花都出来了,就差捅到他身上了。
杀手真没料到我会这样,看样他都没反应过来,也没能躲避。可我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时候,我身下的驴出岔子了。或许是被电花的啪啪声吓住了,它嗯昂嗯昂的叫,猛地往前跑去。我被它这么一带,整个人也跟着它窜了出去。手上电棍一点威力都没发挥出来,只能隔远对着杀手啪啪几下。而且驴这么跑,让我有种忽闪忽闪的感觉,尤其看着身旁山谷,都有种眩晕感。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顾不上杀手了,连甩棍都丢了,往前一趴,伏在驴背上。也亏了我年轻,不然凭现在的血压,保准来个脑出血。
杀手被我的突然袭击弄得一愣,他也明白了,自己露馅了。这哥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即刻行动。他把大筐往地上重重一丢,又从兜里摸出一个黄色笛子。看架势,他这笛子能激发马蜂的凶性,让它们疯狂攻击我们。
在我前面那几个人,包括石叔,都扭头看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啥事了。如果这次没有陆宇峰,只有我们几个,绝对是命丧于此了。陆宇峰骑得驴还没经过杀手,看到杀手行动,他也搏命般的动起来。阿峰喝了一声,双手摁在驴头上,整个人来了一个跳马,从驴身上蹦下来,又对着大筐狠狠飞踢一腿。这一踢的力道很大,整个大筐打着弧线出了盘山道,迅速落到山谷里,而且这么一来,筐盖也被踢开了。从远处看,这筐跟冒了烟一样,滚滚黑烟甩出一条直线来,不过这哪是烟啊,全是一只只马蜂。
杀手气得哇了一声,想想也是,这一筐马蜂绝不是一般货,培育起来很费心血。杀手不死心,又试着吹起笛子。笛声很怪,吱吱呀呀。而且笛声穿透力很强,有些马蜂奔着笛声,又想往上飞。陆宇峰急了。因为不多说,只要飞上来十只八只,也够我们受的。他一蹲身子,对着杀手双腿膝盖戳了几下。阿峰的点穴是绝活,这手段一施展上,杀手双腿一下变得软绵无力。陆宇峰又拽着他想给他丢下去。其实做线人的,是不能随便杀人的,但也分情况,都这时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发现事往往赶得这么巧,在他俩搏斗时,阿峰骑得那头驴竟往前走了一段,把他们挡住了。阿峰要丢杀手,却被驴拦着。杀手有了一个缓冲,上来狠劲,也双手抓着阿峰死死不放,他一定看出来了,阿峰不好对付。最后他竟选择同归于尽。人要是被逼急眼了,上来的力道很大,杀手这么暴怒的扯拽,不仅带着阿峰,还让驴成了无辜受害者。他们仨一同掉落到山崖下。
我看到这儿,心里拔凉一片,这么高的距离,阿峰摔下去,能活才怪,或许都能摔成一滩肉泥。我舍不得阿峰,而且没他在,这次任务也指定进行不下去。我趴在驴背上怕归怕,心情虽然没平稳,但顾不上了,突然来了一腔热血,也学着阿峰刚才的举动,来了个跳马。不过我是反着跳,让自己从后落到地上,又一扭身往他们坠崖的地方赶。这路太窄,不好走,我最后顾不上形象,爬起来。等来到地方,我忍不住的吼着,“阿峰!阿峰啊!”
其实我真没抱希望,纯粹吼两句而已,可立刻山崖下传来一个声音,“别紧张,我没事。”我一愣,接着又一喜,我压着恐高的感觉,稍微探头看了看。陆宇峰在我下面五六米的地方,他双手各抓着一大把野草。这真是运气好,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宇峰在山崖上这么当啷着也挺危险,谁知道草会不会突然松动呢。阿峰又我喊着,让我赶紧找东西把他拽上去。我们都背着行李包,我包里正好有绳子,就赶紧拿了出来,顺了下去。只是这盘上道不怎么好借力,我只能半跪着,身子还特意往后仰,才保证自己在拽阿峰的时候,不会摔下去。潘子很仗义,他也从驴背上跳下来,冒着生命危险,又跟我骑得那个驴来个错肩而过。凑过来一起出力。我俩合力,一下让形势好了很多,外加阿峰一边爬一边自己使劲,我们忙和一小会儿,总算把他有惊无险的弄上来。接下来我们哥仨一条直线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山脊,大喘着气。
我发现石叔挺不地道,杀手解决了,本该没啥事了,他却非要找我们麻烦。这老头气得胡子乱抖,就差跳起来骂了,对我们吼着说,“你们去梅山村就得了,怎么还杀人?另外我的驴死了一头,我就一打工的,怎么跟主人交待?”我是真没精力跟他对峙,心说还我们杀人?开玩笑呢?要不是下手快,现在躺在山崖下的,肯定是我们了,而且还浑身上下被马蜂蜇的全是包。
稍微沉默一会儿后,陆宇峰回答了,他摆摆手就一句话,“石叔,死人这事你别管了,过一阵会有公安人员来处理,你保准摊不上麻烦,另外死的驴,算我的,要多少钱陪你就是了。”宛小宝挨着石叔,她趁空接话说,“我们都是特警,你担心什么。”她明显撒了个谎,不过这大胸妹竟事先有准备,从兜里摸出一个警官证来。我估计这证件也是假造的。可石叔不懂,望着警官证说不出话来,最后这事也就这样了。
我们休整一下,又继续赶路,可陆宇峰没了驴,只能冒险步行。我是真想叫阿峰跟我一起同骑,问题是我怕这么弄,驴吃不消,别反倒出岔子。这一路上再没遇到敌人,我们也顺着盘山路持续走了两个钟头,这样一晃到黄昏了。
我望着快落山的夕阳,又看了看脚下。离谷底也就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换句话说,这段苦逼路,我们终于要走完了,而且现在盘山道也不怎么凶险了,整个宽度,能开过一辆卡车。我以为没啥事了呢,谁知道突然间,石叔吆喝一声,把驴都喝住了。他指了指前方,跟我们很严肃的说,“几位客人,咱们马上经过夺魂地了,这是盘山最凶险之地,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你们看到没?就那一段寸草不生的地方。”
我看到了,前方确实有个异景,那五十米的路光秃秃一片,不像我们脚下,至少还有些稀稀疏疏的嫩草。但石叔刚才这么一说,也让我们不太懂,陆宇峰扯嗓子问,“为什么叫夺魂地?”石叔解释,“这里草木不生,山土也特别松,甚至一旦有很大的噪音,都会让山坡上出现土崩的现象。这不是阿叔我吓唬人,当了半辈子向导,我也曾亲眼看过,土崩把客人推落下去的。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和驴一样,都把这东西吃了。”
他一摸兜,拿出一大把干草来。
这草看着就怪。我们被他说得挺紧张,但也不可能他让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吧?宛小宝先接过干草,问了句,“草有什么用?”石叔说,“草里带着麻药,你们吃了,嗓子会麻上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等走过这个夺魂地,麻劲也过了,什么都不耽误。”宛小宝点头说好,她从里面抽出几根来,又扭头想把剩余的干草递过来。这时陆宇峰笑了,对石叔说,“叔你放心吧,我们不吃这干草也不会乱叫乱嚷,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含硬币就可以。”他说完从兜里拿出五个硬币来,当先含了一个,又把其他的往前递过来。
其实我偏向于石叔的观点,含硬币肯定没吃干草的效果好,尤其含着一块硬币,嘴里也别扭,不过陆宇峰是我兄弟,他说话,我得听。我们四个全应声附和。石叔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没法说啥,最后只强调一句,“好心当驴肝肺,算了算了,你们不出声就好,一只驴最多喂两根干草,剩下的都还给我,这玩意儿挺珍贵的呢。”
我们又这么忙和一通,等准备完毕,我们竖着一排,向夺魂地出发。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或许是被石叔刚才一通说,吓到了,我没见过土崩,但知道雪崩什么样,那场景,跟世界末日没啥区别,另外我也有点小怀疑,发出个噪音就能土崩?这怎么想也多少有些不科学嘛,难道噪声威力有这么大么?但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问。在我们走到夺魂地中间地带时,前方地面出现怪异了。
这里有个凹口,或者把它形容为一个浅浅的小山洞也不为过,石叔走着走着,突然躲到这凹口里,他还变得特别严肃,嘴里嘀嘀咕咕起来。我被他这样子弄得有些迷糊,心说这老头干啥呢?难道是在祈祷?让这里神灵保佑我们,不出现土崩?看我们五个都看着他,他还摆摆手,那意思别管他,让我们陆续先走过去。宛小宝首当其冲,她拍了拍驴,那意思让驴快走几步,先出了夺魂地再说。
可宛小宝骑得驴,之前一直很温顺,尤其吃了干草以后,更显得蔫头巴脑的,谁知道现在这么一拍,它突然发狂了,嗷嗷的叫着,跟个暴脾气的斗牛一样,乱蹦乱跳往前面乱奔。我彻底迷糊了,心说这驴不是喂了麻药么?怎么还能叫的这么激昂,虽然现在路宽了,但我也怕宛小宝就此摔下去。陆宇峰也不管这里不能喊话的禁忌了,对着宛小宝叫,“快下来!”说实话,我警惕的抬头望上看了看,怕土崩,顺带着,我也瞧了瞧石叔。石叔变化很大,也收起了之前的一副老态,他望着我们的目光都发冷,还突然一狞笑,伸手向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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