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回到房间打坐,可连普通的防御阵都来不及布下。
她的身体也受到重创,抬手一摸,鲜血从鼻孔流下。忽然咳嗽不止,南迦捂着嘴身体不住抖动。
终于停止咳嗽,细细将气喘匀,可嘴里一片腥甜,捂着嘴的手伸到眼前,手心鲜血一片,甚至还有一瓣牙齿。
这副身体衰败得厉害。
赤色小gui知道南迦现在是怎么回事。可就是越知道越着急。
它本身力量就不够,没有南迦之前还通过捕猎其他gui物强壮己身。
但自从南迦驱散这周围的邪祟它已经许久没吃过其他gui。又加上南迦嘴上虽不说,但会在小gui力量枯竭时定期用灵力喂食小gui。
现在恰好是小gui力量枯竭的时候,偏偏遇到南迦受反噬。
小gui急得团团转,从前它能用自己的力量润泽顾千屿,完全是身边有南迦这个充电宝。
可现在充电宝也没电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办法嘛,小鬼一跺脚,心一狠,又重新跳回南迦怀里,不怎么长的手圈着南迦的腰,开始发力。
细碎的蓝色光点慢慢涌进南迦身体。
可是依旧杯水车薪,南迦双眼紧闭,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没有条理,鲜血从嘴角流出。此时她身体正承受巨大痛苦。
小gui咬着牙,仰头看不行不行,还差得远。打着摆子又加大了力度,蓝色光点慢慢变红。
完蛋了,要被榨成gui干了。
可即便如此南迦依旧不见好转,身体极速恶化,最后坐不住仰倒到床上。
南迦已经快失去意识,嘴里呢喃着“师父,师父,我难受。”
窗外响起一阵钢琴声。是顾千雅弹起了她的钢琴,顾母和顾长霖在一旁欣慰的听着。
南迦倒在床上,意识一阵比一阵弱,只嘴里依旧喊着“师父。我疼。”
远在邙山之上,草庐之内,身穿素袍的女人轻轻叹气。
小gui趴在南迦身上,从它身体里析出的光点逐渐变少变暗,甚至连它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透明飘逸,像是会被风吹散的轻烟。
小gui飘向南迦脑袋旁,看着南迦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像个被冰封的美人。它贴上去,觉得似乎这样能给南迦一些温暖,抬起手学起顾母曾经轻拍安抚顾千屿那样轻轻拍着南迦头顶。
南迦就要死在这里了,无人知道无人陪伴默默的死去。
但南迦是修道之人,身死道消,散道时总会吸引邪灵亡祟,企图从她这里分一杯羹。
南迦之前虽然已经驱邪,但也只是驱散范围也只是这方圆十里,嗅觉灵敏的也会不辞辛苦千里赶过来。
慢慢的顾家内外已经潜伏了不知多少邪祟,黑暗之中不知道多少双阴森森的眼睛看着南迦,只等着南迦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像秃鹫围着濒死的人,南迦是一顿大餐。
赤色小gui自然察觉到,它现在也是强弩之末,面对这样庞大数量的邪祟它也没有一战之力,但它依旧挡在南迦面前呈保护状态,龇牙咆哮。
眼见被南迦吸引过来的邪祟越来越多。
有的已经等不及想要干脆亲手了结南迦,企图吃到一口大的。
那穿红衣披头散发脚悬空的gui。伸直了十只长着黑长指甲的手直接扑过来。
小gui不甘示弱死守南迦跟前,奋力迎击,勉强将红衣女gui击退,却没伤到她根本。而小gui身体更透明一分,它要散了。
一旦有了开头,后来就会源源不断的麻烦。
一直藏在黑暗中的的眼睛全都幽幽浮出,慢慢向南迦围拢。
小鬼依旧以一夫当关之势挡在南迦面前。它想今天它就会和南迦一同消失在这世间了吧。
就在小gui已经在和南迦告别时,滚到一旁倒放着的小竹篓忽然闪烁起光芒。
只见小竹篓轻微摆动一阵接着一只白色条形物忽然伸出把住竹篓口上端。
一个做工简陋的布缝娃娃从竹篓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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