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中谷。。。”似是有些不太确定,抬眼又仔细打量着林瑶,眼神中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件事:“你,能去中谷?”
林瑶:“自然能去,怎么,你们去不得?”
林瑶脸上的表情太过于自然,以至于老妇都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你是从中谷来的?”
林瑶:“你不用管我从哪里来,我就问你,这价格你确定了吗?五千两?”
老妇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娟娘:“既然你们之前谈过的,那就你们谈吧。”随即站起身进了里屋。
娟娘见老妇进去了,这才坐了下来,脸上也轻松了很多:“呼,我还真以为娘要报那么高的价呢。”
林瑶:“你刚忙活半天你吃了吗?”
娟娘:“客人不用担心,我在厨房留了菜的,一会儿您这边弄好了,我自会去吃的。”
林瑶:“那你娘她们。。。”
娟娘:“没事,娘她虽然年纪大,但是日常起居饮食还是没事的,我回来的时间不定,他们在我回来之前就都已经吃了。”
林瑶:“哦~这样啊。”
娟娘:“客人别见怪,我们家里就我一个人有点手艺能挣点钱,所以我娘都会尽量想着多帮我做点事,只是平时她也不怎么出去,所以对行情不怎么熟悉,所以刚才也给您报这个价。您可别生气。”
林瑶摇摇头:“没事,你说吧,你这边报价是什么样的。”
娟娘:“我在外谷卖通常是1-5两不等,好点的也不超过十两,不过我知道到了中谷那边的价格会高一些,之前中谷那边来了管事采买,最后是以十五两一个不区分全包了。您看我这边给您打包价算十二两一个,行吗?我现在有库存55个,全部加一起是六百六十两。”
林瑶看着娟娘说的侃侃而谈,便知道确实如她所说她应该是一直在外和人交流的:“价格没问题,不过对于之前被包圆的手帕,是那时候大小姐参加那个内谷的侍女选拔的时候一下子卖出去的?”
娟娘本身就是喜欢说八卦的人,听到林瑶如此问,便明白她也知道了之前大小姐的八卦,而且显然对此感兴趣:“我猜着哦,搞不好就是大小姐买的,这中谷里,有钱的人家自己就有绣娘,没钱的人家,哎,中谷就没多少没钱的人家,就算有那么几家,也不会莫名其妙买我几十块手帕啊。我猜啊,大小姐买我手帕就是为的装作凡人参加侍女的选拔,好混进去内谷。不过别说,我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可以趁下周新一轮侍女选拔跑去中谷卖一卖这手帕。指不定有人看到这是大小姐同款还能大赚一笔。但是又想到如果被大小姐看到了,又。。。所以也就想想罢了。”
林瑶啪的一拍掌:“想到一起去了!”
娟娘一下子眼睛都亮了:“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着弄到中谷去卖?”
林瑶:“可不是嘛!”
娟娘刚兴奋起来就又冷静了:“可是,这要被大小姐知道了?”
林瑶:“她现在不是都不出门的嘛,等我这波卖完我就躲起来,风声过了我再出来。如果真的还是不小心被知道了,我就去报名参加侍女选拔躲到内谷去!”
娟娘:“也是个方法,不过,内谷侍女的死亡率这么高,你不怕啊?”
林瑶心里咯噔,没想到这茬,不过还是摆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没事,我有点身手,何况,穷比死可难受多了!”
林瑶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戳中了娟娘的泪点,她脸上顿时委屈起来,眼圈一下就红了,十分小声的喃喃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或许是看两人谈的欢,里屋的老妇有些不耐烦了,咳咳,咳了两声作为提醒。
林瑶从袖子中拿出银票,娟娘却是脸色一下变了,一把压住林瑶的手,回头提高了一些声音:“行吧,客人要求明天我送你回去再付,倒也是合理的。”
林瑶看到娟娘的反应,也不迟疑,速度把银票收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娟娘:“那客人随我到客房休息吧。”说着就带林瑶出了堂屋往一旁的客房走去。
到了客房,娟娘引着林瑶进了屋给她安顿好后只轻轻说了一句:“晚上警醒一些。”就出去了。
林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娟娘的反应一下子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至少还是听着娟娘的话,并没有睡得很熟。只是一夜过去,直到鸡鸣,而后娟娘来敲门问林瑶醒没醒,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林瑶没有多问,就像林瑶也没质疑为什么刚鸡鸣天微亮就要出发一样。
老妇在堂屋里坐着,听娟娘嘴上说着:“客人何必这般心急,这么早就要走。”林瑶配合:“我性子就这样,比较急。”
娟娘对着老妇笑道:“娘,那我送客人去了哈”,说着拉着林瑶就走,老妇冷眼看着两人走到门口打开门。
却见到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堵住了两人的去路。林瑶正在疑惑,娟娘却是瞬间脸色煞白:“二叔,这,是刚回来啊。”
娟娘之前对上老妇这个婆婆虽然也怕,但是也还正常,这下子则是彻底变成了一副要吓死了的样子,拉住林瑶的手指捏的紧紧的,尽管林瑶觉得不算疼,但是也有已经能看出娟娘这下子有多紧张了。
那高大的男子往前一步,娟娘就不自觉后退一步,本来是站在林瑶前面一些的,两步后就变成了林瑶站在前面,男子再一步就完全站到门内了,娟娘这次再要退却是没退动,因为她手还拉着林瑶,而林瑶是自始至终没动的。
见到林瑶不动,那男子自高往下的睥睨了林瑶一眼,一副打量着货物的眼神,随后开口向着娟娘道:“我倒要谢谢嫂子了,听说嫂子买手帕挣了几百两,小弟不才,想向嫂子借点用用。”
娟娘努力扯着嘴角咧起一丝笑意:“二叔说笑了,家里的钱都在娘那里,你问娘拿就是了。”说完一咬牙就想绕过男子。
身后老妇开口了:“娟娘,她真的拿的出六百六十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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