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倒也机灵,急忙递上一把锋利的菜刀,王秀抓在手中,倍感踏实:“穿的再**,一砖摞倒,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玩意是不雅观,但它实用。
操刀,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家的地盘拿把菜刀,你能说我什么?
泼皮头子见王秀手持菜刀,一副拼命架势,倒是有点怂了,他是来赚钱可不是玩命的,这玩意砍在身上,可不好玩。眼珠子一转,切牙笑道:“小官人,这是干什么?你可是举子,不好动刀动枪吧。”
王秀翻个白眼,切牙道:“难道你是白痴,没看到老子要拼命嘛?”
泼皮头子一阵无语,他觉得自己够狠的,没想到这小子更狠,直接操刀玩命,不要自己的前程了?
其余几个泼皮,也被王秀持刀拼命地架势镇住,他们是欺行霸市不假,但在拼命架势下,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
“小官人好气势,我们兄弟进来买些杂用,你就如此待客?”泼皮头子无奈,人家跟你拼命,自个又没带家伙,总不能被菜刀追着砍,这也太没面子了。先用言语稳住王秀,两个泼皮悄然包抄,出其不意拿下他。
为了百余贯钱,就算吃了官司也认了。
王秀冷冷地看着这群泼皮,又岂能上当,他左右看了眼两泼皮,厉声道:“不想活了,老子成全你们。”
“干什么,干什么的,吆喝,刀子都拿出来了。”
正在僵持中,两名公人闯了进来,也不问那些泼皮,直接一左一右,把王秀围在中间。
泼皮头子眼光一亮,急忙道:“都头,我们兄弟前来买卖,却不想王家小官人强买强卖,还用刀子逼人。”
“大胆,光天化日下。”一鳌须公人脸色一变,晃了晃手中铁链,盯着王秀一阵看。
王秀一阵无语,好不容易吸引你们进来,能不能有点眼色啊!这可是王记杂货铺,大宋朝廷怎么养了这群废物。
鳌须公人见王秀不言不语,目光不定,似乎有点明白了,作做地厉声道:“官人也是举子,竟然违反朝廷法度。”
王秀满意地扫了眼鳌须公人,又看了看泼皮头子,忽然觉得很可笑,成了。他心念一动,把刀子抛在地上,道:“这里是我家铺子,都头是老缉捕,难道不知什么叫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鳌须公人有些迷糊,看了看另一人。
王秀撇撇嘴,又道:“铺子遭遇盗匪,店主当然要奋起反抗,难道不是吗?”说话间,环顾七八个泼皮。
“胡言乱语,我等怎能是盗匪。”泼皮头子有点急了,他感觉王秀说的挺有道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寻常欺行霸市和打家劫舍,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什么时候说你了,你自个心虚承认的,都头,你看是不是,不行的话拿到县尉大人那,或是求知县相公评评理。”王秀不断挤兑公人。
两个公人面面相觑,不能不承认王秀说的对,你来了七八个知名的泼皮,众目睽睽下,还能明目张胆地袒护不成?若是真的闹出蛾子,连知县相公也保不了他们。
再说,人家王秀可是举子,连知县相公也给几分面子,要真的维护不好出了事,他们还要不要吃着饭了。
泼皮头子急眼了,双目凶光四射,原本捣乱的意思,逐渐变成打砸的恶念,冷笑道:“老子把你的牙给拔下来,看你还怎么说?”
两个公人相顾一笑,都是公门中的老滑头,都到这份上再不明白,那可真白混公门饭了。他们在一旁观望很无奈,这泼皮头子可真傻,被王秀那么一激还真爆发了。
眼看几名泼皮火了,老经济倒是挡在王秀身前,作揖陪衬,道:“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少东主年少无知,冲撞了各位好汉,老汉先赔不是了,还望给个脸面。。”他可不愿王秀先吃亏,两个公人很难挡住六七个泼皮。
“行,两位在这里作证,这伙泼皮无赖闯我家店铺,我完全是自卫。”王秀冷冷瞥了眼几个泼皮,把才道往柜台上一丢,背着手看西洋景。
“走吧,有话道衙门里说。”鳌须公人撇撇嘴,暗赞王秀真他妈鬼,一把菜刀把他们都绕进来了。不过,他也暗自欣喜,泼皮无故闹事?谁信谁白痴,看来私下里又能捞点好处了,想想一阵窃喜。
泼皮头子也醒悟过来,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被不该听的人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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