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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心中一暖,又安慰了她一会儿。
“也不知道少帅知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也会心疼姐的吧?”
凌慎行只知道她要代老太太去请佛,并不知道“请佛”的规矩,她此时倒不太希望他知道了,免得又让他和老太太之间闹出不愉快。
~
凌慎行出现在老太太的文风苑时,一身戎装笔挺。
老太太笑道:“你不是有军务吗,怎么又过来了?”
“我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过来同奶奶商量了。”他在一边坐下,拿过下人奉上的水杯。
老太太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面上还保持着平静:“什么事?”
“我这次北上正好路过连山,我想为奶奶去同济寺请佛。我是凌家的男丁,代表凌家更有诚意,奶奶觉得如何?”
老太太暗叹一声,果然是这件事,看来他已经知道她在有意为难沐晚了吧。
“你军务繁忙,要赶着去北地支持你父亲,哪有这种闲情逸致来管我老太太的事情,这次就不用劳烦你了。”
“父亲那边战事未发,眼下还算平静,去连山请佛本就是路过,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奶奶礼佛一向心诚,孙也想替奶奶分忧,而且……奶奶应该知道,我去连山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到此,老太太心头一震,她当然知道凌慎行所的这份私心是什么,他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再拒绝吗?
其实从凌慎行进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拒绝的吧。
“罢了,我知道你真正的意思。”老太太叹息一声,“那些仪式本来就是吓一吓她而已,我哪里会真的那么做,我不心疼,有人估计已经疼得心肝乱颤了。”
凌慎行笑了笑,他从来就不是油嘴滑舌的人,自然也不会什么漂亮话来讨老太太的欢心,他这一笑,已经是最大的讨好了。
老太太见他笑了,又是一声叹息,这个孙生性冷漠,平时根本不苟言笑,就连自己这个把他带大的奶奶也极少见他露出这样温暖的笑容,这一笑连着她的心也融化了。
“你只管放心北上吧,我不会再为难她了,请佛的仪式还是按照敬安大师之前所,在山底叩拜,途中二拜,山顶再拜,到了同济寺后,净身吃斋,以表虔诚。”
凌慎行听了,拱了拱手:“多谢奶奶了。”
老太太虽然答应了他,可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四姨娘的孩要不是因为她,也不能胎死腹中。”
凌慎行淡然反问:“以奶奶的聪慧,这应该不是奶奶的肺腑之言吧?”
老太太:“……。”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己这个孙,他那又洞察人心的眼睛有时候连她都不敢对视。
老太太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让凌慎行对自己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经过上次二姨太的事情,老太太对沐晚的态度虽然还是厌恶居多,却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不分不辩了,她多少可以猜测出,四姨太的事情明面上是沐晚的过错,其实还大有文章。
凌慎行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奶奶。”
“哦,什么事?”
“四姨娘第一次差点产的时候,奶奶以为是我找人救了四姨娘?”
老太太疑惑:“难道不是吗?”
当时四姨太昏迷,身下不停的流血,凌慎行把她们这些人全都请了出去,之后四姨太便奇迹的康复了,孩和大人都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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