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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邵仲还能当做是玩笑,可他却一点也不怀疑福王爷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来,这人的脸皮绝对比他还要厚,赖着别人小夫妻房里的无赖事儿还真能干得出来。
七娘见邵仲的嘴都气歪了,心里好笑,却也晓得这事儿她不好插话,遂缓缓起身低声道:“王爷与夫君有要事相商,妾身去另沏壶茶过来。”说罢,又朝邵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气躁。
待七娘告退,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邵仲便不再客气,冷眼直视福王爷,沉声问:“王爷来寻下官所为何事?”
福王爷冷笑,“邵仲啊邵仲,而今这屋里只剩我们俩,我们有什么话都敞开了说,你不必耍什么心思,本王也不许有所隐瞒。本王对阿方的心思你也晓得,若是寻不到他,本王决计不会罢休。你索性爽快些,直说要什么条件才肯告诉我。”
邵仲不语,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左左右右地仔细欣赏,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待见福王爷面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笑起来,“原来在福王爷的心里,我邵仲就是无利不起早之辈?您是皇亲贵族,自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想来对大师兄也如此。便是嘴里说着再好听,一转身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娶妻也好,纳妾也好,本就与大师兄无关,可是如此?”
福王爷微微一噎,面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声音也低了许多,不复先前那般咄咄逼人,“本王……我并不曾娶妻——”他话说到一般,脸上愈发地尴尬和愧疚,微微低下头,眼睛里有了些许酸涩的红意,“是我对不住他,可是——”
他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哽在喉咙里,侧过脸去,许久不曾作声。
邵仲冷笑,“左右王爷心里头笃定了,我那大师兄心眼儿实诚,又好哄易骗,便是您果真瞒着他成了亲,也不过是多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回来。不想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他话未说完,便被福王爷激动地打断,“不——我没这么想。我——”他狠狠咬牙,浑身微微发抖,两手紧握成拳,仿佛有无尽的懊恼和后悔。
“那王爷对日后可有打算?”
福王爷缓缓抬头,面上显出从未有过的坚毅和决绝,“我临走时早给皇兄和母妃留了信,那桩婚事就此作罢,日后也绝不再娶妻。他们若是应了自然是好,若是不应,这辈子我大不了不回京城。”
见邵仲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福王爷显得有些心虚,想了想,又诺诺地解释道:“我……我先前没想到会出京,故不曾在外头置办许多产业,拢共也只有江苏那边的两个田庄,约莫有二十多顷地……”
邵仲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却温和了不少,“我师兄倒是在扬州城里有两个铺面,虽不说日进斗金,却也能勉强糊口。”
福王爷听出点苗头来,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邵仲,又惊又喜……
邵仲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七娘这才拿着一封信进了屋,脸色微微有异,看着邵仲欲言又止。邵仲见状,心里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勉强勾起一丝笑容来,低声问:“怎么了?”
七娘把信递给他,却不说话啊。
邵仲接过信,飞快地拆开,一目十行地浏览过,顿时抽了口冷气,浑身上下好似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
“……老国公爷病逝,府中秘不发丧,假借国公爷之名请封世子,棺藏于密室中数日,以至尸身腐臭……”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日子过得好快啊,一天嗖地一下就过去了,啥事儿也没干
☆、九十七
虽说当初邵仲与邵老爷撇清了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国公府的嫡孙,老太爷待他也还算不薄,若不是邵老爷一直拦着,怕不是早早地就把爵位传给了邵仲。而今陡然听闻老太爷过世的噩耗,且连死后还不得下葬,邵仲如何能不悲愤哀伤,当即便写了折子奏请丁忧,也不等上头的决议,立刻收拾东西启程回京赴丧。
七娘怀着身孕,自然不好跟着他日夜兼程受此奔波之苦,邵仲便托付梁康和田静押后,护送七娘和两个孩子进京,自个儿则领了几个侍卫轻装回京。
待到了京城,才晓得老国公爷已经下葬,后事是今上嘱咐内务部办的,根本没让邵家人插手,等老国公爷将将入土,太上皇与今上一齐发难,夺爵削职,把邵老爷贬为庶人。平城邵家族人也上了京,毫不客气地把邵老爷赶出了宗祠,一时间,邵家上下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是京城上下对邵仲这个曾被生父陷害,以至断绝关系的才子还是颇有好感的,每每提及,总难免长吁短叹,感慨万千,若是遇到那些慈悲心肠的,更还要掬一把同情的泪。
邵仲到了京城,先在老国公爷坟前好生哭了一场,尔后亲自去了城外北山的白云观,请了观里的道士给老国公爷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场。京里的百姓听了,莫不称他孝顺。
七娘一行在路上走了近一月的工夫,到京城时,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面上也多了些孕意。一路上田静对她照顾有加,两个孩子又甚是懂事,更难得的是,先前种种怀孕的反应如孕吐、嗜睡、腰酸背痛等通通消失不见,她而今的气色反倒比孕前还要好上许多。
因邵仲尚在白云观里给老国公爷做法场,便托了许氏照应。卢家早派了下人在城门外迎接,一路将众人迎到了侯府。胡氏和许氏早在侯府大门口迎着,俩孩子先跳下马车,笑嘻嘻地与众人见礼。
胡氏有大半年未曾见过自家儿子,这会儿陡然瞧见,顿时红了眼睛,强忍住目中的泪意,拉着卢熠仔细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道:“像是长大了许多,高了,也瘦了。”
卢熠却是不管不顾地红了眼圈儿,眨巴眨巴就沁出泪来,狠狠一抹脸,巴巴地哭道:“娘亲,孩儿好想你。”
“啊呸——”胡氏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小声骂道:“你而今倒是会做戏了,先前偷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不过是怕回头挨你爹的打,想在我这里讨个好,回头给你求情。这算盘打得真是精明!”
卢熠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把眼泪收回去,扁了扁嘴,回头朝卢瑞招手,哼道:“瑞哥儿,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去。”说罢,拉了他的手飞快地溜走了。众人都晓得他存的是什么心思,俱是忍俊不禁。
七娘的身子不如先前灵便,由着采蓝和茗娟扶着下马车,才要给许氏和胡氏请安,还未弯腰就被胡氏给拦了。胡氏喜出望外地拉着她仔细端详,罢了又扭头朝许氏笑道:“碧丫头这肚子长得尖,十有□是个男娃儿呢。”
许氏面上虽淡淡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温和喜悦,柔声回道:“她还小呢,不管是儿是女都是福气。”一边说着话,一边过来牵了七娘的手引着她回屋,“瞧着气色倒是不错,这脸上倒比出嫁前还要圆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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