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殊轻轻地笑了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从钢琴上拽了起来,宋荔晚刚想跑,可他已经在琴凳上坐下,轻描淡写地稍一用力,她就两腿一软,跌坐在他的膝头。
她被困在了他同钢琴之间,单薄的衣料掩不住彼此之间肌肤透出来的热意,他的下颌亲昵地压在她的肩上,如同恋人之间低喃的情话,却容不下她分毫的退让。
“咱们两个谁也放不过谁,荔晚,你认命吧。”
果然,哪怕撞得再温柔良善,可他骨子里,仍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暴丨君。
宋荔晚索性不再伪装,春柳似的腰肢挺直了,一双琥珀色的妙目直视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道:“我这辈子若是真的认命,也走不到今日这一步,更走不到二爷的面前,您要我认命,是要我从最开始就认了,咱们从头到尾,都不认识?”
“牙尖嘴利。”
他的指,缓慢地抚弄着她的唇角,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唇缝,同她柔软的舌交错而过,留下淡淡的湿润气息,“这些年不必我教,你的手段倒是越发精进,我也差点被你唬了过去。”
“差一点,不到底棋差一招?”
宋荔晚潋滟一笑,风情万种,眸中如丝如缕,缠绕过来,勾魂摄魄至极,“我这些年,一想到您,孤枕难眠,连睡也睡不着。您教我的实在太多,可我也只舍得把这些手段,用在二爷您一个人身上。”
她是故意气他,舌尖扫过唇瓣,亦扫过他的指尖,却不过稍纵即逝,又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淡模样。
“二爷还是放开我吧,咱们走得久了,父亲那边问起来,怕您不好交待。”
她现在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得多,媚眼如丝地看他,摆明了仗着他一定不敢在桑家的地盘对她做什么。
她这模样,骄傲而狡黠,美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靳长殊只是笑,揽着她腰身的手只松松搭在那凹进去的一道旖旎弧度上,似是只要她轻轻一动,就能挣开。可另一只手,已经沿着裙摆开衩处向内,探她秘而不宣的殊滟风光。
宋荔晚猛地一僵,他拨弄她,如拨弄琴键,她想躲,可方寸间,都是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久旷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丨拨,几乎一瞬,她的耳根便红透了。
指尖撩起她耳后的鬓发,他的唇,贴在耳根后那一片未见天日的雪白肌肤后,似是茉莉花的瓣,剔透明丽,被细密的热气呵了,缓缓绽开了风光明媚。
两处的夹击,茉莉花已经软绵绵颤巍巍地张开了花瓣,他的指尖沾着清晨迷梦潋滟的细雨,将庭中妍丽花瓣,尽数浇得湿透。
她受不了这个,离了他之后,午夜梦回,偶尔也觉得寂寞,却没想过再找别的男人,只是被他稍一触碰,便丢盔弃甲。
宋荔晚不敢乱动,声音里带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手软软地抵在他的胸前,使不上劲,连原本应该恶狠狠的声音,也变得春色潋滟。
“靳长殊,你……你真是疯子。”
她又一僵,几乎喘不上气,“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
他的声线偏冷,偏偏带着温柔的蛊惑,一步步地迫近她的底线之间,细雨湿透茉莉,花瓣紧密,咬住指尖,稍稍动作,便有湿润的声响落入耳中。
桃花颜色至她耳后,一路延伸至了颈中,消失在布帛掩映之下。
他笑了一声,叼住她的一片耳垂,嘲笑她说:“若你的嘴,同你的身体一样诚实,知道服软就好了。”
她从来只知道他疯,却不知道他疯成这样。
外面的歌声笑声还在响着,这一处唯有他们彼此,天上地下,这样亲密无间。
走廊里忽然响起脚步声,桑梏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木门,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没找到,是不是和靳长殊一起跑了?”
大概是在打电话,桑梏说的断断续续,让人分辨不出,到底走远了没有。
早在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宋荔晚便惊慌地想要将靳长殊推开,靳长殊轻而易举地钳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只要发出一点声响,你的哥哥就要听到了。”
身体一下子僵在那里,不上不下,似是开了一半的桃花,又被突降的雪冻僵了。
靳长殊神情却越发愉快,看着她紧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的模样,手腕偏偏向下一沉,修长冰冷的手指,两道指节都已没入迷蒙雨雾之中。
一声如同哽咽的声响,堆在她的喉中,宋荔晚几乎无法安静下去,眼尾已经落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吻住靳长殊的唇,将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都没入他的口中。
这已经是示弱了。
舌尖沾着淡淡的香,像是玫瑰,偏偏带点腥甜气,是最原始荒唐的味道。
花枝同花枝缠在一起,绞得紧了,也顾不上彼此会伤害自己。她吻得太入迷,几乎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弄得他反倒不得不掐着她的颈子,将她往后拉了拉。
靳长殊笑骂道:“真是个小狐狸,倒要把人磋磨得尽了。”
她泪眼蒙蒙看着他,神智已经被灼烧得有些不清明,门外,桑梏的脚步声又转了回来,大概是没有找到她,不能向桑茂交差。
宋荔晚小声地呜咽着,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将布料压在舌下,可他钳着她的下颌,逼着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他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优雅矜贵,唯有指尖沾了湿意,旁的一切,都似高不可攀的雪峰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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