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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听话——我喜欢乖巧的。”
顾庭不由得蹙起眉头,这种像是逗弄宠物一般的对待令他心头冒上恼意,但很快那点儿火气又被他自己给消化了——人在屋檐下,他哪里有说不的权利,此刻他能做的似乎只有乖乖听话,至少……他心脏微抽——至少要活下去。
于是年轻的雄虫只是抬眼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便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沉默地垂眸,纤长的黑色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几乎遮挡了他眼里的全部情绪。
“这样就好。”银发雌虫满意地点头,他松开了捂在顾庭下半张脸的手后,开始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外,再无别的动静,于是某些撕扯包装袋的声音就格外明显,不止如此,还有东西被从包装中抽出来的声音、被挤出液体的气泡声、橡胶材质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
顾庭的耳道里几乎要被这些声音以及他羞耻的心跳声填满,便只好选择了闭眼,谁知黑暗下的感知更加灵敏,他甚至能够从身体上的某些碰触与变化中推算出银发雌虫的行为。
……
这一场几乎可以称之为强制的亲密活动进行了半个下午,等顾庭在一阵持续的头痛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前不久还在屋里与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的银发雌虫却早就不见了影子。
“嘶……”
不止是头疼,痛的还有皮肉。
顾庭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深色的被子从白皙的肩头滑落,露出主人线条青涩却别有一番魅力的肌肉线条,并不过分强壮,像是一颗立在土壤中的小青竹,格外惹人注目。
他低头一看,从锁骨开始到胸膛,甚至一路往下延伸,有的不是暧昧的吻痕,而是像是野兽吸吮骨头时留下的齿印,不出血,但青青红红一片落在了本就白到反光的皮肤上还有些可怖,像是被打了一顿,但又多了些不可言喻的脆弱与凌。虐之美。
顾庭磨了磨后牙根,忍不住道:“这简直就是属小狗的吧……”
从床上起来后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清清爽爽,只除了青红的印子再没留下其他,这点发现令顾庭原本阴沉的心情好了几分,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赤脚走到浴室里又清洗了一番才出来。
整个房间里并没有成套的衣服,顾庭翻了半天只找到一身纯黑的浴袍,勉强披在身上后他踩着拖鞋走到门口。
无疑,门是被反锁上的。
这是一种变相的禁闭。
“啧,”黑发雄虫的面色算不得好,他转而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他此刻的位置应该是处于叛军星舰的某个房间内,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天堂鸟社区中已经半只脚踏入废墟行列的广场,白天的时候还乌泱泱一片虫,但此刻却只零星地剩下几十个虫,其中雄虫不到十个,剩下的则是守在周围的叛军,以及那位金发碧眼的雌虫。
似乎……是叫叶莱?
顾庭躲在半拉的窗帘后面看着,忽然发现原本背对着他的金发雌虫转头看向这个方向。
——砰砰!
顾庭心跳微微加速,下意识地转身靠墙躲在了帘子后面,直到心中默念了三十多秒,才又偏头,待只看到雌虫的背影时,黑发雄虫骤升的心跳缓缓下落,这样的松弛感令他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么远,他应该没看到我……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现实中缺乏对雌虫的认识,顾庭并不能确定雌虫的五感比雄虫到底强了多少倍,因此他也丝毫没有想到,在他躲进窗帘的短短半分钟里,站在广场上已经解决了大半审判的叶莱顺手就给银发雌虫发了个消息——
[智者:坎贝尔,你今天带走的小家伙醒来了,正偷偷看审判呢。]
另一边,静坐在星舰办公室中的银发雌虫正低头看着手边的文件,震动着的联络器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十五分钟后,待他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后,这才终于抽空将已经陷入安静的联络器拿起来。
一点开屏幕,就出现了来自叶莱的消息。
坎贝尔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只单手托着下巴,眼神空空茫茫地落在了屋里的另一个角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作为一只单身已久的大龄雌虫,今日是坎贝尔的第一次。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频频受发情期困扰,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身边出现别的雄虫,不过……坎贝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了两下,他这次遇见的雄虫倒是格外顺眼,就连做那事情的时候也很契合,倒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短暂的回忆立马勾起了前不久他才感受过的酸胀,那种怪异的饱腹感就像是藤蔓一般缠在了坎贝尔的腰腹之上,即便他有着引以为傲的恢复力,此刻也不由得蹙眉、伸着手揉了揉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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