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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么巧合,她还没听他解释,就发现了他的秘密,他避无可避,也不愿再避了。
萧博延面上一如既往的温润儒雅,可负于身后的双手却悄然紧握,紧绷的嗓音泄出一丝紧张:“很意外?”
扯下那块墨玉,丢给她。
甄妍接住,把玉佩反复查验,竟真的和当日和她一夜纵情的男子玉佩一模一样。纤细白皙的双手渐变颤抖。
萧博延的声音仍在继续,他抬脚上前一步:“这块玉佩是我祖母临终前留给我的,当时我才七岁,身子比寻常孩童孱弱的多,祖母可怜我,怕我早夭,便去城外的寒山寺求佛祖保佑我,寺里的方丈把我祖父早些年供奉在佛祖跟前十年的墨玉璧给了我,让我终身贴身佩戴,我祖母怕我弄坏,便把那块墨玉璧一分为二,做成了两块玉佩,因是依照我生辰八字做的,这上面的雕刻的纹路,薄厚,全大越找不到第三块一模一样的。”
甄妍闻言只觉头晕眼花,双耳嗡嗡作响,“那,那另外一块玉佩在哪?”
萧博延仿若早猜到她要说什么,唇角轻掀露出个不明所以的笑,语气忽忽一轻:“妍妍,这话该我问你。”
仿佛一记重锤兜头砸下,令甄妍再也避无可避,她双唇抖着,几近说不出话。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闻,甄妍甚至能看到他幽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一脸的惊慌失措。
萧博延薄唇轻启:“你明知道我离开那日给你了,为何还要问我?”
“是不愿相信吗?”
甄妍本就苍白的脸又退了一层血色,没有反驳。
萧博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尔自开口:“一个月前我从青城回京城的路上,为了隐藏行踪,对外说是去了浙川,实际却是去了柳镇,可我依旧没躲过仇家追杀,我中了毒,寡不敌众滚落山崖性命垂危之时,恰逢一名女子也不幸遭人暗算中了毒,我和那名女子身上的毒药发作,药性猛烈无药可救,为了活下去,我们两个约定好,不问彼此性命,出身,只求——”
萧博延每说一句,甄妍的就朝后退一步,直至后背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萧博延眸底闪过一丝心疼,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那一闪而逝的疼惜仿若不存在,只见他掠过中间最重要的部分,欺身上前:“次日清晨,作为酬谢和报答,我离开之时把和我身上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玉佩给了那名女子。”
当日甄妍睡醒后,看到手边放着一块玉佩,便知男子这么做的目的。
两人当日不过是形势所逼才有了那场露水姻缘,甄妍深知过了那夜,她和那名男子便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互不打扰。
因此,甄妍离开后偶尔想起当日,虽痛苦自己失-身于一名陌生男子,落魄至此,可她并不后悔,更从未想过此生还能再碰上那名男子,令那名男子负责,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的麻烦,便令司秋把玉佩给扔了。
后来她来到永乐侯府,看到了萧博延,和当日和她欢好的男子相似的模糊轮廓。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日和她欢好的男子是他,可她每每想要证实心中猜测时,都阴差阳错的误以为是旁人,也从未再细究。
可听萧博延的话,很明显萧博延早在她入府之初便认出了她,可他却一直秘而不宣,甚至还多次帮助她度过难关。
现在回想,摘开她和萧嘉祥的关系,她在萧博延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甚熟络的前玩伴和小辈,远没有次次需要萧博延帮助,关注的道理。
可萧博延却破天荒的一直对她表达出极其亲昵的姿态,远远超出了对一个侄媳妇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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