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信你一次。”她说,“我不会杀鱼,所以也从来没有买过鱼。”
“没关系,我会。”
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一国之君,站在案板前,挽起衣袖,举起菜刀,干脆利落地剖开鱼肚,挖出内脏,然后开始唰唰唰刮鱼鳞。
桑湄:“……”
不得不说,奚旷的厨艺,比自己还是好了不少的。
她默默地喝着鱼汤,心想。
吃完了午食,奚旷又开始很勤快地洗碗。桑湄怀疑,要不是她家徒四壁,实在没什么可打扫的,他说不定还会连其他洒扫的活也一起干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做,奚旷看见她放在篮子里的一堆福牌,不禁问道:“为什么会想起来做这些?”
“别的我也不会。”桑湄说,“我看这里的习俗,喜欢在屋檐下挂一些装饰的东西,于是就做了这些。其实卖得也不太好,但勉强能生活。”
奚旷问:“那我能买么?”
桑湄瞧着他,似笑非笑:“可以啊,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他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买你一整篮,够了吗?”
“够了,足够了。”桑湄说,“我一块才卖三文钱。”
她坐在桌边,看着他把那一篮福牌倒在桌上,挑挑拣拣,最后取了一块出来,问她:“你的工具在哪里?”
桑湄抬了抬下巴,给他示意方向,又揶揄道:“你不会是想二次加工,转手倒卖罢?”
奚旷取了工具来,抿唇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愧是早年做过木工手艺的人,他三两下便把方方正正的木牌边缘挖出了花形,原本显得有些古板的木牌,顿时便鲜活起来。
桑湄眼前一亮:“好看。”
奚旷耐心地雕着花,桑湄就趴在一旁看。看着看着,忽然来了一句:“你记不记得,我在宁王府的时候,有天晚上,你带我出去逛街。”
奚旷手下一顿,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说:“那天晚上,我买了风车、陶响球之类的小玩意儿,你问我买那些做什么,难道是回去逗鸟的。”
奚旷喉头一涩,看向她:“后来我知道了。”
那些是小孩子才会玩的东西,是她买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的。
她支着脑袋,偏头望着他,像是在仔细端详一般,半晌,道:“你知道怎么做父亲吗?”
奚旷:“……”
他放下了手中的刻刀。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母亲。”桑湄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养育一个孩子,我总觉得那些事情离我太远了。我曾听过一个说法,小的时候,人总会对自己的父母有诸多不满,可是等长大了,却突然发现自己做事和父母一模一样。”
她的父亲自是不必提,可她的母亲,他却很少听她提起。
“你母后待你不好吗?”
桑湄摇了摇头:“不,她待我很好,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会待我不好。只是也因为这‘唯一’二字,她对我的爱,太重了。”
人人羡慕她清鸾公主,鼎铛玉石,风华无双,高不可攀,又岂知,她也需事事小心,步步谨慎,门门课业出类拔萃。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她不是活得像个人,而是活得像个象征。
物极必反,所以在母后去世后,加上遭人背叛,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奚旷自嘲一笑:“我还不如你。”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正常的舐犊情深,也从来没有实践过真正的孝悌之道。要问他怎么当个好父亲?他根本不敢夸下海口。
“但你或许会是个会讨小孩喜欢的父亲。”她淡淡地微笑起来,“以前在撷阳郡的时候,我就听你打工的那家酒铺老板说,你经常削了木头丢给街上的孩子玩。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所有玩具,都是工匠精心打造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父母也是可以给小孩子做玩具的。直到有一次,母后带我去舅舅家,我看到他在给他的儿子做一只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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