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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锦还是气得牙痒痒,杵得像根柱子似的不离开。
妇女也不在意,还是仰着头,反而对她说,“你看着点儿啊,看看你老师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大姐您言重了,我还不是教授呢。”芮忱尴尬地说着,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淋巴。
妇女睁着眼睛一直在看他的脸,惊奇道,“你不是教授啊?他们都说你是!你,还有那个宋医生,那个齐医生,听说你们这回来了好几个教授呢!”
他讪讪一笑,重新坐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脖子,“大姐,您咽一口口水。”
她乖乖照着芮忱的要求做了。
“我真不是教授,您后悔来找我看病了吧?”他开玩笑道,“再咽一次。”
妇女眨了眨眼,噗嗤笑道,“这不会,上回我的病就是按照你开的药治好的。你不知道,我上大医院去,他们就知道让我开刀!——这个小医生也是。”
“我可没这么说……”吕锦嘟哝道。
芮忱没有写处方。他看看吕锦,对妇女温和地笑了笑,耐心地说,“是这样。大姐,您脖子这边的淋巴结的确是有些肿大。这个可能是很多原因造成的,有可能是发炎了,也有可能跟这位吕医生说的一样,是长了瘤子。您有医保吗?”
妇女点点头,“有啊。”
“那您先拿医保卡,到医院去做个血常规检查,看看是不是炎症。照个B超看看具体位置和大小,再进行下一步有针对性的检查。”芮忱顿了顿,问,“我说的,您都记住了吗?”
她嘴巴动了动,斜眼瞄了吕锦一眼,不大确定地说,“不是瘤子的,哦?”
芮忱为难道,“大姐您看,隔着一层皮呢,哪儿能就真看出来啊?”看她忍不住笑了,他又说,“炎症的情况比较常见,可我们也不能排除万一啊,自己的身体要紧,您说是吧?而且您有医保,这些检查都可以报销的。您放心好了。”
妇女只好听了他的话,唉声叹气起来。偏偏怀里的孩子又哭了,哇哇大叫,更是吵得她不耐烦。
芮忱听到帘子后边的病人在发牢骚,起身把这位大姐送走,跟大家说了句抱歉,又转到齐骧那边去找他。
“喂。”他在长长的队伍前方找到了齐骧,抬了抬下巴,“有糖吗?”
齐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真从白大褂口袋里翻出两颗巧克力糖,隔着稍远的距离,丢到了芮忱手里。
“谢了。”芮忱冲他笑了下,回来找到那个妇女还有她怀里怎么哄也哭不停的小孩。
“小朋友,不要哭了,叔叔给你糖吃。”说着,芮忱把剥开糖纸的巧克力放到了小孩嘴巴里。
小孩儿一吃到甜的,立即安静下来了,湿淋淋的眼睛巴巴望着芮忱。
妇女不好意思地说,“啊呀,这……谢谢芮医生了。”
“没事儿,大姐您记得去医院做检查,带上医保卡。”芮忱往里面走,“我这儿还有病人,就不送您了。”
芮忱走进诊室,看到后辈还在,笑着说,“怎么还站这里?不去看病,偷懒。”
吕锦双手揣在口袋里,垂头丧气,问,“芮老师,我的诊断结果,跟您说的一模一样。那个人根本就是故意为难我!”她委屈地说,“我们这是义诊,哪里有这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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