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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毛上有疤的军官瞅了瞅梅三,鼻子里喷出两口气,嘴角勾了起来,像是在笑,人还抓着梅家长孙,问道:“保险箱,金库,在哪里?”
梅三说:“我房间里有一个,我房间在三楼,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另一个军官——戴着一副蛤蟆墨镜,骂了句娘,抓起冲锋枪指着梅大梅二一干人等,用普通话吼了声:“钱在哪里??!”
梅大颤抖着说:“银……银行……”
梅二附和:“没错,没错,都在银行,这年头谁会在家里放现金啊!”
这时,一个小兵从四楼走道上探出个脑袋,喊了声:“黄金!美金!整张床都是!”
那眉毛上有疤的军官和蛤蟆墨镜军官互相看了看,眉毛上有疤的便带着大部队留守客厅,蛤蟆墨镜把梅三揪了出来,另带了十来个人上楼去了。
客厅里异常的安静,尿味混杂着机油味,士兵的呼吸声粗重,几个士兵靠在一起瞅着梅五和香杏林摸着下巴,嘴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砰的一声,好似重物坠地的声音,蓝白心循声望过去,一个小兵立马上前抓着枪托朝着他的脸就砸了过来。蓝白心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岑宝楼扶了他一下,问了声:“没事吧?”
岑宝楼的脸上也立即是挨了一下。蓝白心流鼻血了,他伸手去捂鼻子,手背上又挨了一下,尾指折断了。他的头晕得有些抬不起来了,那院子里接连响起砰砰的声音,他从那小兵的腿间看到一些黑色行李袋一只接着一只从天上掉下来。
一只行李袋的拉链没拉好,几卷美金撒了出来。
眉毛上有疤的军官吹了声唿哨,几个士兵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去后院把那些行李袋拖进了客厅。军官往身后指了指,士兵们两个人提一只袋子,把那些看上去颇沉重的行礼袋拖了出去。
香杏林就说话了:“钱你们也拿了,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你们也找过了,瓦将军不在这里,你们的情报有错,可以放了我们了吧?梅老板身体不好,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老人家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这件事恐怕不好收场。”
她说普通话,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那眉毛上有疤的军官似乎全听懂了,走到香杏林跟前,双手扣在皮带上,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道:“谁不知道梅老板没几天好活了,他要是被吓死了,不要把他的死赖在我们头上。”
他带着傲慢蔑然的笑意扫视地上的梅家人:“我知道两个成语,一个是酒囊饭袋,”他竖起右手食指,“另外一个是……”他又竖起右手的中指,目光里净是轻蔑,“杀鸡儆猴。”
他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对准了梅大。
那年轻的大少奶奶尖叫着晕倒了,就见一道白花花的人影从慌乱的梅家人中窜了出来,一把抱着了那军官,将他扑倒在地,挥拳就揍。几个小兵忙去分开那人影和军官。蓝白心定睛一看,窜出来的是梅四,疯了一样,张着嘴大喊大叫,人被两个小兵架住了,手还在空中胡乱扑腾,两只脚使劲往外踹,一双眼睛猩红,唾沫星子乱喷,呼喊着:“我草你妈!我杀了你!!杀了你!!”
眉毛上有疤的军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拳打在梅四面门,梅四的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带下去!”军官用缅甸话大吼。
那两个架住梅四的小兵把他往屋外拖去。
“四哥!”梅五仰起脸喊了一声,她和梅四同母所出,兄妹情谊不虚。可她却被梅二一把拽下去,梅五不依不饶地又仰起了脸,满面泪痕,质问那眉毛上有疤的军官:“你们要把我四哥带去哪里啊??!”
眉毛上有疤的军官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两个一组就都要来抓梅家的人,还是香杏林胆子大,问军官:“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军官嗤了声,过去踹了香杏林一脚,示意那些士兵先来抓她和她身边的梅大和梅二。众士兵一拥而上,梅大忽而说:“大爷,军大爷,您要抓人质就抓她吧!她是我爸的心头好!我们的新后妈!你抓我们没用啊!你抓我爸更没用,你抓了他……我们的钱都在银行里啊,不在泰国的银行,在瑞士的银行啊,这转账这麻烦得很啊,都得本人去提钱,你,你抓了她,我爸肯定愿意花大价钱赎她!”
梅大大约是吓懵了,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通,语无伦次,可还惦记着要除了香杏林这个心头大患呢。蓝白心不由笑了出来。
那军官听了梅大一番话,踹开了他,抓着香杏林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她大约刚才正在准备婚礼彩排,穿的是一席修身的v领蕾丝婚纱,脖子上戴着那串翡翠钻石的项链,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在那项链上,直叫人睁不开眼。
军官摸了摸那项链,又摸了摸香杏林的脸蛋。岑宝楼喊了声:“她和梅老板还没结婚呢。”
蓝白心看了他一眼,那军官哈哈大笑了起来,拖着香杏林往外去。楼上还有人继续往院子里扔钱袋。
香杏林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杀了我也没用……”她这时约莫也是怕了,哭了起来,呜咽着说,“我家里人还等我回家呢,我还有个孩子……才要上学,孩子还在等我呢……”
蓝白心低下头,想笑,又笑不太出来。他的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疼,尤其是鼻子。
那戴蛤蟆墨镜的军官带着梅三下来了,梅大抱着脑袋,腆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和那眉毛上带疤的军官说道:“那现在能放了我们了吧?”
梅五啐了口:“大哥!四哥,四哥被他们抓了啊??你怎么问得出这种话?!”
梅大一个巴掌扇过去,梅五扑上去要咬他,士兵把他们分开了,两人抓一个,拖着他们出去了。
接着,梅二,梅大晕过去的年轻老婆,梅二的老婆孩子,梅家一干人等全被拖了出去。再接着就轮到了角落里的帮工佣人们了,士兵们也把他们一个个都拖到了大屋外。一个个反绑了手,脑袋上套上黑布袋子,塞进了货车的车厢。蓝白心和岑宝楼亦未能幸免,两人被塞进了同一辆货车。
蓝白心就挨着岑宝楼,还挨着两个园丁——他从他们身上闻到了泥土和肥料的气味,车上大约还有两个平时专司洗衣的佣人,她们身上散发出清爽的薄荷香气。
货车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停下了,车厢门被人打开了,有人跳上了车,那两个园丁呜哩哇啦喊了两声,被人喝止了,园丁似乎被人拖下了车,车门又关上了。车子再次启动,大约是开进了深山里,路面颠簸,频频拐弯,车子是手动挡,蓝白心能清楚地感觉到司机在换挡爬坡,爬过两次坡,车子又停下了,车门又被人打开了,又有人被拖了下去。这第二次停车带来的骚乱过去,车里的薄荷香味消失了。
车上只剩蓝白心和岑宝楼了。岑宝楼身上的味道很杂,仿佛偌大的一个赌场,烟草味和烈酒的味道纠缠在一起,橡木味很重,底蕴又带着些许花朵和奶油的甜香。他的呼吸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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